“唔——”我纏緊任且的身體,久久的不放手。
唇瓣與唇瓣的互相摸索,舌尖的纏繞,互相交流的氣息……
“呼……”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倒在了沙發上。
大腿一沉,低頭,發現任且正躺在我的大腿上,不斷摩挲著。
“我告訴你啊……”我有些緊張,有點用勁的推她的頭,“起來起來,房子都沒收拾好了,你想做去哪裡做去?”
任且停了一下,一個鯉魚打挺,把沙發整個顛了一顛,回頭,一手搭著沙發背,一手放在唇上,鳳眼一眯,媚眼一拋:“做?做什麼?怎麼做?在哪裡做?……禾苗妹妹,是你太色了吧,你這個喂不熟的小東西。”
“你你你……”我指著她,羞得滿臉通紅,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任且慢悠悠的伸手,指尖順著我的下巴從左到右劃過,最後一用勁,將下巴挑起來:“嗯?哼哼哼哼……”
我身體一顫,以為她要怎麼樣來著,誰知道她哼哼唧唧完了,直接拔腿走人:“先把這些布拿去吧,然後再清理一下。”
“唔……咳咳……”我捂著嘴,剩下的一隻手在眼前晃著,驅趕著鋪天蓋地的灰塵,“任且!那東西不是這麼掀的!”
奔波了半天,終於在下午兩點左右到達了襄城——我的家鄉。
雖然是闊彆了四年,但實際上,印象與現實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差彆,反正是小城市嘛……初中的食堂依然對外開放,街邊的文具店依舊是那個名字那個主人,最寬敞的十字馬路還是架著一個大大的廣告牌……唯一感覺驚喜地是,似乎馬路重新整修了一遍,坐在車上,終於不覺得顛簸了。
於是,我一個離鄉四年的遊子,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猶豫,並且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回家的路。
車子發出一聲“咯”的聲音,是任且拉了車閘,我打開車門,冷風頓時湧了進來。
“這裡就是我的家了,且且。”我回過頭去,給了任且一個我認為最聖母最有思想情緒的笑。
任且探出車窗,左望望右望望,鳳眼睜的大大的,感覺就像是媚眼一個一個向外飛。
下午兩點,小小的襄城有一個共同的規矩——午睡。於是,太陽高照,陽光透著行道樹映到地麵,顯出來一個一個的光斑。
萬籟俱寂,街道空曠,一個人影也沒有,比夜晚還要安靜。
“呃……禾苗妹妹,”任且停好車,張望了一下四周,有些遲疑的問我,“這裡……真的住著人嗎?”
“住著住著啊……”我環視著四周,街道的大致模樣未變,隻是多了幾家店鋪,又有幾家店鋪易了主。居民樓旁邊的一棵大大的老榕樹下,依舊放了許多馬紮,天色一黑,老人們便成群結對的出來,坐在樹下,打著蒲扇,閒聊家話,“都睡午覺去了。”
“……”任且鬱悶的呼了一口氣,趴在車蓋上。
我的視線正定格在一家新開的店鋪上,看到任且的動作,忍不住扶了一下她:“你先在車上睡會兒吧,開了半天車,也累了。我先上樓把東西收拾一下,開窗通通風,等收拾好了再叫你上去。”
“呃……不用了,”任且抬起頭,“我和你一起上去收拾,反正以後就住一塊了,一家人,乾嘛你乾活我不乾活。”
——就是這聲“一家人”,叫的我心花怒放,於是上樓剛剛把沙發清掃乾淨,我就忍不住抱住了任且,與她熱吻起來。
天色漸漸變暗了。
樓外的喧嘩聲加劇,我皺皺了眉,看了看略顯黑暗的屋子,找出一套衣服給熟睡的任且蓋上,轉身出了門。
這一去就直到夜深才回來。
主要原因是我久久未回到這裡,一下子被眾多的街坊鄰居認出,大家紛紛將我圍成一團,也二連三的問著我近況,我又順帶打聽了一下幼年時的幾個夥伴,發現有幾個人正躊躇著未來的工作,又耐心給他們分析了一下……此時的我有些感謝任且,如果不是她,或許現在被圍在中間的我依舊是那樣的羞澀,不懂的說話,引人不快。而現在,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我卻感到了被人需要的充分的滿足。
從人群中出來,又跑到店鋪乾了正事,這才跑回家。
開鎖——開門——
房間裡突然“砰”了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我一驚,一下子推開了門。
屋內黑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誰?”任且冷冷的聲音響起,警惕意味濃重。
“是我。”我急忙應答,生怕任且做了什麼過激動作。
“呼……”清楚地聽見任且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抽了一口氣。
“且且,你彆動!”我急忙喚道,突然想到桌子上還擺了一個花瓶,大概剛才“砰”的一聲就是它摔碎了。
而任且剛才抽氣大概是因為碎片劃破手了。
“稍等一下。”
我急忙放下購物袋,從裡麵掏出東西,點燃。
火光一亮,房間裡頓時明亮了起來。定睛一看,任且果然正站在一片碎片旁,正握著一隻手,看樣子是割破了。
“你先閃開,我來收拾。”我馬不停蹄,手忙腳亂,先給任且包紮好手指,又將碎片清理掉,最後倒在沙發上直喘氣。
“嗯……那是……”任且坐在我旁邊,正把玩著我的頭發絲,視線一轉,停在擺在桌子上的盒子上。
“哦。”我笑了笑,站起來,把盒子打開,露出裡麵獨具特色的蛋糕來。
“這個是……?”任且又驚又喜,眼睛一彎,笑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