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一切的故事,開始於一個花穀。……(1 / 2)

夜奔-Leading Hand 瑾朔 5046 字 11個月前

這天陰雨綿綿。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從窗前爬起,無力的搖搖晃晃從櫃子裡摸了把雨傘,打著出了彆墅。

雨下的不大,卻纏綿,陰陰濕濕的,被風吹在身上,格外的難受。

我麵無表情,慢悠悠的走向了屋後的花園。

且且喜歡大房子。

且且喜歡後花園。

且且喜歡花花草草。

所以這個地方,且且應該會喜歡吧!

我撐著傘,看著眼前花圃中鼓出的一個包露出了淒涼的笑容。

隻可惜,已到暮春,一場不大的雨,便使得花瓣凋零,滿園淒淒。

我閉上眼睛,心中忐忑不安。

且且相信大哥,所以在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也毫不遲疑的心甘情願去做。

我愛且且,所以不管且且做了什麼無法置信的事情我也會相信她。

隻是這樣,僅僅是這樣。

我在花圃前站了良久,然後,決絕的轉身離開。

是我自己提出的方案,所以在且且都為之付出的情況下,我也該做好準備了。

隻不過……

我抿了抿嘴唇,真的會那樣順利,那樣平安無事嗎?

若是且且死了,我是不是也要去陪她呢?

若是且且死了,任憑又該作何反應?

我看著鏡子裡麵的人,一身狼狽,頭發粘在了臉上,眼睛黑洞洞的,一張木然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

胡亂的拿毛巾擦乾身上的雨水,我披散開頭發,一點一點的梳理,然後,慢慢挽起,做了一個且且曾經為我梳理過的發型。

輕輕的塗了一點唇彩,然後,描了眼線。

我看著鏡中的人一點點的變化,然後,定格到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地步。

這個人,是我,卻更像一個模糊地影子。

敲門聲傳來。

我低頭,深深地呼出口氣。來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對於機緣巧合的來的病,我無法怨恨,即使被關在病房裡,也絕不會有過多的哀怨。況且,在這兩年裡,我遇見了且且,與她相戀,然後與她過了一段自由美好的日子。

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不管日後幾年、十幾年,我隻要懷抱著這樣一段令人眷戀的回憶,總會找到希望的道路。

我沒有遺憾了。

我打開門,對門外的人笑:“你好。”

司唚倚在門邊,皺著眉,手裡拈著打火機,正一下一下的向上拋著,見到我,忽的一愣,迅速的立起身。

我淡淡的笑:“司醫生,請進。”

司唚皺了皺眉頭,眼神忽然一冷,伸手抵住我的脖子,將我向牆上摜去。

我措不及防,被她的手帶著,連退十幾步,被司唚掐著脖子抵在牆上。

半開的房門被踢開,一群強壯的穿著黑衣的男人迅速的湧入了大廳。

司唚鬆開我,隨她而來的兩個男人迅速的接手,將額頭抵在牆上咳嗽的我迅速的按壓在牆壁上。

真冷啊……

牆壁冰冷的溫度逐漸滲透進了衣服中,我略微掙紮一下,想改變如此不妙的處境,卻換來背後兩個男人的再度用力,更加死死地扣在了牆上。

彆墅外有強光射入,映的牆壁有些慘白。

我僵硬的轉頭,直直的看向司唚。

真是久違了啊……一年未見,卻似乎一點沒有變。

司唚正在發呆,站在窗邊,手搭在窗台上,麵無表情。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慢慢的轉身,默默地直視著我。

女王般的高傲依舊,隻是麵色冷峻之下,又多了什麼不一樣的表情。

她很煩躁。

於是從懷中摸出煙盒,隨意的抽出了一根。

食指與中指隨意的夾著煙,然後手無意識的來回摁著槍型打火機的開關。

她衝我微微一笑,有些諷刺,有些憐憫,更多的是茫然。

“哢……哢……”槍口不斷地噴射著藍色的火焰,星星點點的,短暫的好看。

司唚舔舔唇,將煙放入口中,流暢的點火,然後吞吐。

她滿意的吐出了煙圈,沙啞著嗓子開口:“許禾,好久……”

她的話被從樓上奔跑下來的腳步聲打斷。

“司醫生,沒有找到FTBD001的蹤跡。”奔跑下來的男人大聲說著。

司唚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份懷疑。

我淡淡的一笑。應該的,若是他們在這裡找到了且且,那麼,花圃裡的那個,又算是什麼?

司唚突然重重的喘了口氣。

“把她押回車裡,記得捆緊看住了——其餘人繼續搜,隻要她還在這裡,就一定要找出來!”

我的左臂猛然一痛,兩個男人更緊的摁住了我,然後,右邊的力度消失,我的背後傳來皮包拉開的聲音,緊接著鐵鏈撞擊的嘩嘩聲傳來。

我的腳踝被緊緊握住,然後,用力的打開。

我並沒有反抗,就算反抗了,也無濟如事。

腳腕被冰冷的東西緊緊銬住,皮膚被摩擦的生疼。

手臂被用力的扭向身後,我皺著眉頭,忍住手臂斷裂一般的疼痛。

手腕也被銬上鐵鏈,眼睛也被黑色的布蒙上。

一片漆黑。

我感覺,兩個男人一個人環著我的一隻手臂,將我向門外拖去。

我不想這麼狼狽的,於是邁動腳步,卻不想反銬著的手與雙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牢牢牽注,一個不慎,便歪向了一個男人的身前。

好在有兩個人拉扯著我,使我沒有摔倒在地。

我聽見司唚獨特的“嗤”的聲音。

很就沒聽過了,所以覺得特彆的懷念。我停下腳步,轉向聲音發出的位置。

我笑:“你們絕對不會找到且且的……”然後被兩個男人拖曳而出。

我被塞進車廂裡,鎖鏈被打開,身上被迅速套了一件衣服,緊接著衣服被束起,手臂交叉環抱,緊緊地貼在胸前;雙腿也緊緊並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