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敬武二十八年,墨朝通過幾年征戰討伐戰亂邊境,現已國力豐盛,百姓豐衣足食。
江湖之上,亦有兩位傳神人物。其一武功造詣深不可測;另一位雖無武功,但是醫術和毒術出神入化。兩人一男一女,是當朝江湖傳奇。
初秋,微風拂起。江湖人稱傳神人物的墨久息立於東海上一艘船的船頭。
墨久息身著墨色長袍,腰束墨玉帶,頭束墨玉冠。一張溫雅俊美的臉看著不遠的岸,眼神飄然,手持一支墨玉笛。整一看去,實在是俊美絕倫。
微風吹過,揚起墨久息鬢角的頭發,更使墨久息像神仙一般飄然。
快近黃昏時,墨久息到了墨朝地域中最有詩意風采的碧晞山。
碧晞山沒有高巨的峰頭,也沒有連綿的山群,但是卻是十分清然脫俗。墨久息看著滿山碧葉和溪中素湍,不由揚起唇角。這碧晞山果然是詩意第一山。
即使入秋也是滿山碧色,叫人無法不……
“放開你的手,否則我要你永無法再用它!”一個女聲從山中傳出。墨久息側耳靜聽,卻又是另一個聲音。
“女人家竟然說話這麼毒,我倒看你有什麼本事!”一個男人的粗聲響起。
“就是啊,小娘們,荒山野嶺的,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另一個男聲響起。
墨久息箭步飛向聲源。接近一看,原來是一間竹屋,竹屋前有一條曲折的小徑,兩旁種了不少花草,似是草藥。也有各種顏色的花,有些清淡典雅,有些卻豔麗無比,甚至刺目。墨久息不由感歎這竹屋主人的興趣奇特。
竹屋門前兩個粗壯男子正抓著一位碧衣女子,想必這女子就是竹屋主人。兩個粗壯男子抓著碧衣女子咄咄逼人,墨久息眼看此情正要出手。忽然一名男子鬆開了手,卻倒在地上掙紮,痛苦的□□著,原來是右手手掌全變黑了。
另一名男子一看嚇了一跳,忙鬆開抓著碧衣女子的手,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是什麼人?”
碧衣女子卻是神色淡定,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一眼,隻是淡淡說了句,“斷心散。”聲音輕飄飄的,似乎倒在地上的男子並不關她事。
那男子聽了不由一怔,江湖上曾聽聞過這“斷心散”,雖不致命,但若一個時辰內無解藥,右手便從此廢掉。這麼毒的藥,實在想不出會是眼前這位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子會用的。男子正驚訝這女子怎麼如此狠毒……
突然,女子踉蹌了兩步,扶著竹門,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怎麼會這時犯病?準是這兩人糾纏她太久,體力耗儘再加上自己……,都怪自己下山太不小心,讓人給跟上了。轉眼看見剛剛哆哆嗦嗦的男子麵目猙獰起來……心裡正是一灰。
“啊…!”隻聽見一聲,麵目猙獰的男子便倒在地下,頸部顯出一條細線。碧衣女子一看也不由一驚,誰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竟可以瞬間殺死這男子,且隻留一絲細線。想著,實在是力不從心,剛要倒下時,身子被接住了。
“姑娘沒事吧?”溫潤如玉的男聲的傳來。碧衣女子抬眸看見了一張臉,不由一愣。居然有人長成這樣,溫柔似水的臉,微微上揚的唇角,但是一雙眼睛卻十分剛毅。
“姑娘?”墨久息看眼前這女子不回答,又隻好叫了一聲。
碧衣女子回神才發現還靠在這墨衣男子的身上,忙站起,道謝。突然覺得呼吸平暢了。“沒事了,多謝公子。”
墨久息聽了碧衣女子的話,搖頭笑了笑,“舉手之勞。姑娘身子不好,在下方才見姑娘呼吸不順,輸了真氣給姑娘,還望姑娘莫怪。”
“豈會。公子多心。若不嫌棄,還請到屋裡喝一杯茶。”碧衣女子側身,打開了竹門說道。
墨久息一笑,“自是恭敬不如從命。”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碧衣女子入內後也跟著進去。
屋裡布置簡單,左右各有一簾,想必是臥室或廚房。在廳內有一張木方桌。坐下後,碧衣女子也端上了煮好的茶水。
“公子請,小舍沒有什麼好茶,還請公子賞臉。”碧衣女子將一杯茶放在墨久息前。
墨久息抬手拿起杯子,放在唇角抿了一口,笑道,“姑娘人如其茶,清淡自然,何陋之有?”
“不敢,公子謬讚。”
墨久息放下杯子轉而問道,“在下墨久息,姑娘莫要以公子相稱,若願意叫一聲久息便可。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碧衣女子聞言又愣了一下,墨久息?此人舉手投足間悠然自若,一言一行皆是優雅溫潤,比之王侯帝王也無所不及。剛剛出手救自己的時候,自己連招式都沒有看清,連輸了真氣自己也全然不知,可見其武功之高。墨久息?莫非就是江湖上傳神的墨久息?
碧衣女子看著墨久息詢問的眼神,嫣然笑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墨久息墨公子,小女子姓風名翾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