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在旦夕(1 / 2)

玄墨烽火 嬴空空 3860 字 11個月前

墨久息帶著風翾療馬不停蹄的狂奔。一路上飄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風翾療被稱為神醫,自然知道如何才會飄著這股血腥味。若不是失血過多,又怎麼可能一路狂奔了這麼遠,還是那麼濃厚的血味。

“四哥,你停下來,我幫你看看傷口。”風翾療的聲音近乎嘶啞。被墨久息擁在懷中,風翾療看不到墨久息的傷口,也不知道如何。

“四哥,你停下吧,這樣狂奔,傷口會流更多血的。”風翾療抓著墨久息的手,用力的箍住墨久息的手腕。

墨久息確認沒有人跟來後,漸漸停下了。手鬆開馬繩,自然下垂,胸口急速的起伏,嘶啞的叫,“翾療,你快下馬。”

風翾療此時已是滿臉淚水,但還是很理智下了馬,準備去扶著墨久息。

不等風翾療下馬攙扶,墨久息在馬背上噴出一口鮮血,然後體力不支從馬上摔了下去。“四哥!”風翾療急忙用手扶著,兩人雙雙倒在地上。黑馬長嘯了一聲。

此時深秋,風涼嗖嗖的刮過,吹拂著草木。

風翾療扶著墨久息坐起,看見了墨久息的傷口,心裡不由一驚。刀插在右肩下處,而且刀很長,觸及心臟部位。血不斷的從中湧出…不拔刀,墨久息必死無疑。拔刀,卻怕血流不止。

“四哥,你要支持著。”風翾療看了傷勢後說。

墨久息聞言抬手,往自己右手迅速點了幾下穴道,再在胸腔處又點了幾下穴道。然後實在無力的靠在了樹上。

“四哥,我幫你拔刀。你要忍著,一定會沒事的。”但其實風翾療心裡也害怕,這裡荒山野嶺,沒有好的藥也沒有工具,隻能靠她從竹屋帶來的一些藥和簡陋的工具而已。隻是她怎麼也不能讓墨久息出事。

墨久息呼吸變得慢下,但是卻胸口起伏很大。此時隻是小聲的“嗯。”了一聲。

風翾療拿出包袱中的藥,給墨久息喂下。然後又看著傷口。剛剛墨久息點了穴道,血已經不再湧出。隻是怕一會拔刀再觸到。現在隻能求拔刀拔得順利了。

風翾療解開墨久息的上衣,然後在地上鋪上布,再取出乾淨的紗布,放上藥粉。手握上刀柄。

“翾療怎麼了?神醫怎麼會這樣?”墨久息低聲喘氣說。他知道風翾療的遲疑,也知道這一刀的要害。但他信她。

風翾療握緊刀柄,“四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然後抓緊刀柄,按住旁邊的穴位,迅速抽出。

“噝…”墨久息在抽出刀時還是不由低哼。

風翾療抽出刀後把刀丟掉,迅速用撒上藥粉。然後用布擦掉周圍的血。謝天謝地,抽出刀後有血湧出,但是並不多。風翾療又趕緊把紗布纏過傷口,從背後纏到墨久息胸前,來回幾圈,打上結。

刀並不粗,外傷口也不大,隻是因為深,觸動了重要的部位。所以血流不止,現在包紮好後,隻是希望傷口不會再大出血。

風翾療幫墨久息包紮好後,已經是一身冷汗。咽下唾液,喘息著。“四哥,你怎麼樣?”

墨久息此時嘴唇沒有半點血色,臉色十分蒼白。“我沒事,更不會死。”墨久息低聲說。

“四哥,你彆說這個字。要不是我…都是我害了你。”風翾療說著,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流了下來。

墨久息抬起左手,脫去麵具,笑了笑。“傻瓜,怎麼會是你的錯。”然後用左手攬過風翾療,擁入懷中,“翾療,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啊。”然後,用手指抹去風翾療臉上的淚水。低頭看著風翾療。

風翾療頭靠著墨久息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聽著他的話,更難過了。抬頭卻看見了墨久息揚起的嘴角,一句心甘情願讓風翾療眼淚直流。“四哥。”風翾療低喚的一聲。

墨久息看著風翾療,無奈地笑笑,“這麼愛哭啊。我還指望你照顧我呢。”

風翾療聽著,止住淚水。從墨久息的懷抱中出來,看著墨久息,“四哥,你這樣,我們也走不了了。我給你上了藥,肯定管用的。你現在要好好休息,千萬彆發高燒。”

墨久息輕輕答應了,對風翾療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無力的睡了過去。風翾療也幫墨久息重新套上外衣,以防著涼發燒。

風翾療看著漸漸沉睡的墨久息,起身走向黑馬,從馬側取出水。然後放在旁邊,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在附近拾了一堆木柴,點燃木柴取暖。自己在墨久息身旁坐下。手搭在墨久息手腕處。彆發高燒,很快會好的。之後,風翾療也睡著了。

快要黎明時,風翾療呼吸急促,醒了來。忙從懷中掏出藥來,吃下,又閉目休息,呼吸才漸漸平順。剛剛的打殺和狂奔,自己的病又發作了。雖然這病不取命,但是是自小落下的病根,隻能在發作的時候靠藥來壓下。

風翾療恢複後,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早晨了,太陽也逐漸升起。風翾療看了看旁邊的墨久息,抬手撫上他的額頭,沒有高燒。但是有些微熱,這是意料之中的。風翾療拿了一顆藥,喂給了墨久息。然後用水濕了布,放在墨久息的額上。

做好這些後,風翾療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想起昨晚,心裡不由打顫。

墨久息靠在樹上,眼睛緊緊閉著。沒有了平時的優雅,也沒有了剛硬。隻是很平靜的睡著,但身上卻總是有一種神秘感。

“咳咳…”墨久息咳了兩聲,風翾療趕緊走到他身邊,扶著。墨久息皺著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風翾療的臉。

“四哥?”風翾療叫了一聲。

“嗯。”墨久息睜開眼睛回答。然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