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上路,經過五天的療養,墨久息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大礙,隻需按時換藥就好。於是兩人第二天下午便到達皇都墨城。
墨城貴為皇都,自然是與眾不同。在進城的那瞬間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華昌盛。還有厚實的文化底蘊,百姓的風氣素質都是與眾不同的。這就是天子腳下的臣民。
墨久息帶著風翾療走進了一間客棧,這間客棧和以往的都不同。因為在皇都它是繁華的,所有的一切都十分高檔。但,墨久息隻要了一間房。
兩人一起走近房間後,墨久息看著風翾療遲疑了一會兒說,“翾療,我要走了。”
“嗯。你回家了嗎?”
“是的。”
風翾療看著墨久息,低聲道,“你會回來找我嗎?”
“我…會的。”墨久息明眸看著風翾療,眼中透著堅定與果決。
“你的家在哪呢?我不能去的嗎?”
“不,你能。”墨久息立即否定了風翾療的想法,“隻要…隻要你想。”
“那…你走便走吧。”風翾療說罷轉身背對著墨久息,似乎知道了墨久息要去哪裡,也似乎知道自己是不願去的,至少此時不想。
墨久息看著那背影,是那麼無助。還是不忍,上前從背後擁住風翾療。下巴抵在風翾療的頭上。
風翾療感受到身後的人溫暖的氣息,微微一顫,更不想他離開。低聲喊道,“四哥。”
墨久息扳過風翾療的身子,麵對麵的看著眼裡透著不舍風翾療,一字一句說出,“翾療,我是久朝息。當今聖上四子。”
風翾療聽完,彆過臉去,眼裡的憂傷儘顯,“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可是…我要親口告訴你。”久朝息抱著風翾療,“我要你知道,我就是我。”
風翾療隻是低頭埋在久朝息的懷中,並不說話。
“翾療,去我家。好嗎?”久朝息此刻就像無助的孩子一般,似是哀求。
風翾療搖搖頭,“四哥,我在這裡等你。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去找你。”
久朝息把懷中的人擁得更緊了,“那你便不要走,等我,一定要等我。無論什麼樣的生活,我都能給。一定彆走,彆走。”說到最後,久朝息的語氣越來越無助,聲音越來越低沉,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四哥,我不會走的。”風翾療從久朝息的懷中抬起頭,看著久朝息。
久朝息鬆開風翾療,從懷中取出墨玉笛。放在唇邊,一段段音符便有笛中傳出。時而優雅時而剛強,時而歡欣,時而哀愁。
風翾療也靜靜的聽著。此刻兩人隻想時間停止,讓這瞬間永恒。
但一曲完畢,時間還是在流逝。
久朝息看著右手上拿著的墨玉笛,然後抬眸看著風翾療。“翾療,這個給你。”然後把墨玉笛給了風翾療,“拿著這個,等我。如果要找我,要去我的家,去皇王府。拿著這個…才能找到我。”然後,久朝息抽回了放在墨玉笛上的手。
風翾療看著手上的黑澤發光的墨玉笛,微微一笑,從包袱中取出一個盒子。抽出底板,裡麵靜靜躺著一支笛子。這支就是白玉笛。
風翾療從盒中取出笛子,看了看,笑笑說,“四哥,我不會吹笛。你把墨玉笛給我,我便把這個給你吧。”說完,把白玉笛塞給了久朝息。
久朝息看著手上的白玉笛,笑出了聲,“好。人如其笛,冰清玉潔。翾療,等我。”說罷,便把白玉笛放入衣中,轉身離開。
房內,風翾療看著久朝息離去的身影,喃喃道,“四哥,你便是你。我會等的。”
玄墨宮的太極殿中,綏帝正在批閱奏折。皇帝的隨身太監楊仕在一旁伺候著。
外麵一個小太監進入殿內,“稟告皇上,皇王殿下在外等候。”
綏帝聞言放下手中朱筆,抬頭,“皇王?快宣。”然後從高台走到大殿上。
皇王久朝息從殿外進來,“兒臣參見父皇。”此時的久朝息身著玄色為底,紅色鑲邊的圓領親王錦袍,發束白玉冠。以玄玉帶束腰。
綏帝看著俊朗的四子,甚是高興,親自扶起久朝息,“皇兒不必多禮,快快起來。”
久朝息順著綏帝的手站起來。
綏帝看著自己平時最為疼愛的四子,且又多時未見,實在是高興。“皇兒近日如何?”
“兒臣很好,勞父皇擔憂。”
綏帝笑了笑,然後對左右說,“朕與皇王說話,你們都下去吧。”
接著,身後的太監等都下了去。綏帝看見楊仕未走,“楊仕也退下吧。”
“是,皇上。”楊仕說完也退出太極殿。
諾大的太極殿裡隻剩下綏帝和皇王兩人。綏帝坐回龍椅,“息兒,對著父皇不要隱瞞了。父皇聽說你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
久朝息聽著,並不奇怪綏帝會知道自己受傷的事,畢竟這宮裡隻有綏帝知道自己是“墨久息”,便解釋說,“兒臣在外難免有些小傷,不足掛齒的。”
“可是朕聽說,這傷還是朝祀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