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糧是民之根本,對於儲雲借糧應慎慮,且不知儲雲想借多少?”大司農錢桑說。
“不多不多,我邦地小,臣民甚少,第一個月隻需一千粒米,第二月隻需兩千粒,第三月隻需四千粒,借足兩年即可。”儲雲少主說。
儲雲少主話一出口,殿下不少臣子暗笑,儲雲國的人口如此稀疏嗎?幾千粒米便可養活?
久朝泉聽了把皺了皺眉。
久朝息目光一閃,皺了皺眉頭往群臣看去,被久朝息的目光一掃。群臣一下安靜下來。
顯然,眾皇子也發現了不妥,當然也有好些臣子知道問題所在。一個月比上一個月翻一倍,如此兩年以後,豈不是把墨朝的糧食都取儘了?可是墨朝於禮在先,也不可一口拒絕。
於是,眾人目光看著久朝泉,因為話是久朝泉答應的。
隻見久朝泉微微一笑,“我國乃禮儀之國,既說出,自當履行。如此,我朝便答應儲雲借糧請求。”久朝泉話一說出,眾臣驚訝地看著久朝泉。綏帝也是微皺著眉。
儲雲少主聽了笑意更濃,目光一精,“謝貴國…”
“本王還未說完,”久朝泉笑道,“儲雲借糧不以克計,反以粒計,想必儲雲也經過一番研討的。如此說來,儲雲借糧必須精準,那麼儲雲借糧之時應派人在我朝監督之下數糧,一粒不能多一粒也不可少!否則我國有失禮信,也耽誤了儲雲。”
久朝泉話一說完,儲雲國主與少主一驚,數糧?一粒兩粒好數,上千上萬粒米怎麼數?還要一粒不多一粒不少,這決不可能啊。
但是,儲雲卻無法推脫,隻好說,“我邦謝貴國賜糧,也必定派人數清糧食。”其實卻心知肚明,這糧是借不成了。
看著儲雲少主的樣子,眾臣心裡不由樂嗬,看他儲雲小國敢設計陷害我朝。
風翾療聽完,嘴邊掛起笑意,果然是好對策,然後輕輕看了久朝泉一眼。
久朝泉看到風翾療往著他,也輕輕一笑。
這對笑儘入久朝息眼底,久朝息看了一眼風翾療便再也沒有把目光停留在風翾療身上。
風翾療注意到久朝息的動作,不由一怔。
大司農錢桑站起對儲雲少主說,“少主借糧之時務必告訴臣,臣自當配合。”語氣裡儘是蔑視。
而綏帝更是高興,大聲道,“借糧之事就此完畢,請儲雲看看我朝樂曲文化。”說完,殿內走近幾個女子,在殿中表演著舞曲。
殿中墨朝君臣一片笑聲,而後綏帝又說,“儲雲見識了我朝的禮儀文化。我朝對儲雲的遊牧之技也甚感興趣,想邀請儲雲國主將士於明日中午會於落英台互相探討,國主可願意?”
“應皇上邀請,儲雲自當願意。”儲雲國主答道,心想借糧不成,騎術箭術也必挫你銳氣。墨朝上下皆是書生氣,如何與我儲雲男子相比?儲雲國主越想越高興,嘴邊的笑意也愈來愈濃。
次日午時,玄墨宮落英台,綏帝與儲雲國主坐於主看台。兩旁依次坐著皇子大臣,儲雲少主坐在暮王之左。
“不知皇上想要看什麼呢?”儲雲國主問道。
“箭術吧。朕聽聞儲雲箭術天下獨絕,今日便想親眼見見,不知國主意下如何?”綏帝答道。
儲雲國主笑道,“皇上既然說了,哪有不可?如此,便讓我邦第一勇士察楚砬多來為皇上表揚吧。”
“好。”綏帝應道,然後看了看眾皇子。
“父皇,兒臣來。”久朝月起身說道。
綏帝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一聽是久朝月上都非常高興,在墨朝誰不知徹王箭術獨到?
久朝月穿著兩袖束口的黑色武士服走到郊場,拿起金弓,對著旁邊的察楚砬多說,“我們以十箭定勝負,如何?。”
察楚砬多也不客氣,“好,那我便先來。”語氣中有些輕視。
久朝月笑了笑拱手,“請。”
察楚砬多把箭搭上弓,雙手緊握拉開,“咻!”一支箭飛了出去,正中靶心。
“好!”看台上的儲雲國主叫道,然後舉杯向綏帝。
綏帝也笑著回應,把酒喝光。
郊場上,久朝月讚賞看著察楚砬多。
察楚砬多一箭正中靶心,笑說,“殿下請!”
一旁侍衛送上一支金羽箭,久朝月皺了皺眉,“十支。”
察楚砬多一聽,“殿下要射十箭?太多了吧?”
看台上的大臣們一聽,不是吧?人家射一支正中靶心,我們要十支。
久朝月笑道,“不。我要一下十支,正中靶心。”
察楚砬多不信,拱手說,“那麼殿下請。”
久朝月把十支箭都搭上弓,然後拉開金弓,箭頭指向靶心,目光微聚,神情儼然。右手一鬆,“咻!”的一聲,十箭齊出,“啜!”十箭齊中靶心,猶如一箭。
“好!”綏帝在看台上道。
察楚砬多看著久朝月,再看看十箭齊中的靶心,一臉的驚訝與不相信,但是又確確實實看見了。
看台上儲雲國主看著久朝月也很驚訝但也無可奈何,隻有舉起酒杯笑道,“墨朝箭術,我邦佩服。我敬皇上一杯!”
綏帝微笑舉杯道,“大家同飲,我朝萬代繁盛!”
“祝墨朝萬代繁盛!”眾人齊聲答道,飲儘杯中酒。
儲雲國主笑得有些勉強,但是卻又是一副盛情地說,“皇上,墨朝箭術果然了得,但是全麵來說,我邦也不差。不如兩國比武如何?”
綏帝一聽心想儲雲自以為箭術騎術獨步天下,還妄想勝我大墨,“國主既然有此心,朕也不會拒絕。”
“那麼便請皇上下旨擺擂。十八般兵器皆可使用,武功討教點到即止,但是習武畢竟難說。偶傷性命,請皇上也不要介意。”儲雲國主自信滿滿。
“好。傳旨擺擂。”綏帝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