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奉旨為官(1 / 2)

玄墨烽火 嬴空空 5283 字 11個月前

風翾療起身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兩鬢髯有白霜的老人。

“楊仕?”久朝月站起看到門口的人說。

門口的就是綏帝的太監總管楊仕,楊仕看到久朝月在這也有小小的驚訝,“七殿下?”

“楊公公進來再說吧。”風翾療讓楊仕進來關上了門。

“你來做什麼?”久朝月問。

“哦,看看奴的記性。”楊仕說些朝風翾療一笑,“風姑娘,接旨吧。”說著從袖子裡取出聖旨。

風翾療和久朝月聽了不由驚異。風翾療當即跪下接旨。

楊仕開口用尖細的嗓音說了宣旨的開場白,然後說出內容。

地上的風翾療越聽眉頭皺得越深,聽得最清楚的就是“即刻入宮”。

“風姑娘。”楊仕把手中聖旨給了風翾療。

風翾療接過,“謝皇上。”然後站了起來。

楊仕笑道,“風姑娘,恭喜了。”

風翾療也勉強笑笑,“謝公公。”

楊仕宣完旨就走了。

風翾療看著久朝月,看著手中的聖旨,“又是這樣…到底是…”

“停!你可彆又以為是四哥。父皇會從官家女兒中選入宮,當各種職務。這不奇怪。”久朝月說。

那麼一說,風翾療也不奇怪為什麼會選中她了。也許綏帝早就有意了,不然也不會讓她參加冬宴。說到底,若不去皇王府治療暮王妃,也許就沒有那麼多事了吧?

“好了。父皇的旨意,你還是趕緊入宮吧。如何讓父皇等你?”久朝月說道。

“嗯。”風翾療把聖旨收好,與久朝月出了客棧。沒想到一大早就接受那麼多事情,入宮了,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極殿裡,風翾療和張家嫡女張倩倩站在殿內。張家張明德是墨朝右相,而風正修是左相,兩人在朝堂之上是齊鼓相當,因此也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但是,張家比風家略勝的是久朝泉的生母張貴妃是張明德的姐姐。

“參見皇上。”風翾療與張倩倩同時拜下。

“起來吧。”綏帝說,“知道朕讓你們進宮是為何事嗎?”

張倩倩搶先說,“皇上是想讓我們幫助皇上理政嘛。”在墨朝,每朝皇帝都會任用幾個官家女子作為處政的人選。“可是皇上不是答應倩倩說可讓倩倩不參與理政嘛。”

“朕是說過可以在三年內不讓你入宮,沒答應不讓你理政。”綏帝笑道,“那麼翾療也清楚了?有問題嗎?”

風翾療想想,咬了咬唇,跪下道,“皇上,翾療自幼在江湖長大,於政事一竅不通,何以理政?還請皇上收回成名。”

“是嗎?”綏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三番四次拒絕入宮,但是這個職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翾療彆擔心,朕能選你,自然知道你的能力。況且筱桐也是女官,她也幫助你。”

“皇上…”風翾療還想說什麼,看見了綏帝的眼神,隻好說,“翾療謝聖恩。”

張倩倩瞥了風翾療一眼,也跪下說,“倩倩謝皇上。”

“嗯。明天隨朕上朝吧。至於住處…願意可以住宮裡,不願意也可以住在宮外。”綏帝看了看她們,“沒事便退下吧。”

風翾療和張倩倩一同出了太極殿。走在路上,風翾療看了看張倩倩,笑了笑,這就是官場吧,連不認識的人也敬而遠之。

張倩倩也看了看風翾療,有什麼特彆的,憑什麼澹王哥哥就那麼喜歡她?

風翾療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張倩倩的心思。兩人走到天桓門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身著玄色王服的身影,是久朝息。

風翾療看見久朝息微皺了皺眉,但一閃即逝。

一旁張倩倩眼裡卻是十分喜悅。

久朝息來到兩人跟前,兩人同時俯身“見過四殿下。”

“不必多禮。”久朝息聞聲道,不經意看了看風翾療。聽說她被父皇招進宮了,這回還該怪自己吧。想著,嘴角的笑容淡下。

張倩倩看了看久朝息身後,“殿下這是剛看完太後?”

“嗯。”久朝息笑著說。“好了,無事,你們便離開吧。”說罷,繞開準備從張倩倩一側離開。

“等等。”風翾療回頭對著久朝息說。

久朝息聽見停下腳步,張倩倩驚異地看著風翾療,居然有人如此和殿下講話。

“四殿下,我有話要對你說。”風翾療並不理會張倩倩的目光說道。

“哦?風姑娘有什麼事下次再與本王說吧。本王現在無空。”說完,久朝息略有深意地看了風翾療一眼,然後離開。

張倩倩則得意的看了看風翾療,“四殿下可忙得很。風姑娘可以到皇王府約過,我先走了。”說完,張倩倩離開。

風翾療並不生氣,隻是奇怪久朝息的動作,若是生氣,他望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風翾療離開皇宮後,在轉角處遇見了一個一手持劍的年輕男子,“風姑娘。”年輕男子攔下風翾療,“我是習觀,是皇王殿下的侍衛統領。王爺讓我轉告您,讓您去流雲坊,他會在那裡等您。”

風翾療此時明白久朝息為什麼會那麼做了,對習觀點了點頭,“有勞習統領,我知道了。”

“不謝。”習觀說完,策馬離開。

“四哥。”風翾療來到流雲坊後,找到了毫無表情坐在那看著桌上點心的久朝息。

久朝息抬頭,淡淡說,“來了?剛才我那麼做是因為……”

“四哥,我明白。”風翾療打住了久朝息想解釋的聲音,然後坐下。

“嗯。”久朝息呼了呼氣,“找我有什麼事嗎?”久朝息雍容笑著。

風翾療看著久朝息的笑容,心不由一黯。看來久朝月說的一點都沒錯。

“四哥,我錯怪你了,對不起。”風翾療愧疚地看著久朝息,手上擺弄著茶杯。

久朝息聞言,笑容斂去,一把按住風翾療擺弄杯子的手,笑容片刻蕩然無存,目光緊盯著風翾療,“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久朝息一字一句的鏗鏘說出,然後鬆開風翾療的手,也帶走了原有的溫度,又恢複了那個雍容俊雅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