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襲來到殿中便說,“皇上,蘇援確實是臣任職。人員調動名單也是給了皇王徹王殿下和劉大人的,他們皆無異議才最後審核通過的。”
“就算如此。你選用人員難道不看其能?”綏帝問道,“蘇援有何本領讓你任命他為侍郎?他居然把賑銀交給鏢局押送!”
邱襲聽了無言再說,“臣失職了。”
綏帝看了看站在那一臉笑意的久朝息,心裡不由怒火,“息兒,你自己說說看!”
久朝月看著綏帝發火,給久朝息使了使眼色。
久朝息笑了笑說,“父皇,兒臣確實不知道蘇援……會如此無能。”
“不知道?”綏帝說,“你難道不會去查查看?還是你告訴朕,你也如他一般無能!”
綏帝這一番話說得極重,眾人不由麵麵相覷。蘇援的臉色更是難看,皇子都尚且被皇帝罵成這樣,更彆說自己的下場了。
久朝息聽了笑容頓了頓,看了看綏帝,沒有說話。
久朝月忙說,“父皇息怒,想必四哥是太少管理才有此疏忽。”
“不熟悉就多管。”綏帝說,“回都幾個月了,你做了些什麼?”綏帝語氣依舊震怒。
風翾療本想上前勸阻,但張倩倩出聲道,“皇上息怒。我想幾位皇子和大人隻是疏忽了,也許真的不清楚蘇援的能力。”
風筱桐聽了張倩倩的話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張倩倩這不是明擺著替久朝息說話?難道張家還會和久朝息有什麼關係?
眾人看著皇帝怒火衝天,齊聲道,“請皇上息怒。”
綏帝看了看眾人,語氣也平靜下來,但還是有些煞人,“息兒,不是朕說你,身為皇子管理吏部兵部。你事事不管,全交給弟弟。你想做什麼?”
久朝息雍容說道,“兒臣知錯。”
看著久朝息不冷不熱的態度,綏帝歎息道,“罷了罷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綏帝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兒子,不管朝事卻又要把久朝泉給調離皇都,應了他意了,卻還是這樣懶散。
久朝息說,“是,父皇。”然後看了一臉滿臉擔憂的風翾療。
風翾療看清了久朝息眼裡的意思,忽然覺得事情其實也很簡單。
綏帝看著眾人說道,“賑銀去哪裡了,需要找回來。”然後看了一眼久朝息停了停說,“此事交給朝月去辦理。”
風筱桐聽著此話嘴角又揚起了一絲不易發現的笑意。
綏帝又說,“蘇援革職,在未找出賑銀之前就關進天牢。至於劉宮邱襲處事不周罰俸一月。皇王罰俸三月,吏部交由徹王接管。此事不得有異!”
話一說出劉宮和邱襲都暗幸,隻是可憐的是皇王,無端被一個敗家子蘇援牽連了。
久朝息聽後也沒什麼表情,依舊淡淡地笑著。
風筱桐聽完綏帝的話剛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心想著,這也夠了,一個蘇援就能讓皇王失去吏部。多幾個廢物,皇王就永無翻身之日!
眾人在綏帝說完後便退下,走之前久朝息笑意深濃地看了風筱桐一眼,然後轉身出殿。
久朝息這一眼讓風筱桐不由心驚,一時出神,連綏帝說話都沒聽見。
“筱桐?”風翾療不由提醒道。
“啊?”風筱桐回過神來。
綏帝皺了皺眉說,“怎麼?不舒服?”
“回皇上,可能昨晚沒睡好。筱桐知錯。”風筱桐低頭說。
“朕知道你們也辛苦。不必自責。想想這一件事就花了整個上午,連午膳也未用。”綏帝說道,“你們三個都下去休息吧,今天不必再來了。”
“這個逆子!”蘇正在府裡怒火衝天,知道了蘇援被關押大牢後是又擔心又生氣。
一旁張明德說道,“太尉公子難道真的私吞了賑銀?”
蘇正看了張明德一眼,“不可能,這逆子再不濟也沒有這膽子。難道……是皇王陷害?”
張明德笑了笑,“我想不可能吧,皇王被革職,用吏部來換你家公子……想必皇王不是傻子。”
蘇正聽著張明德如此貶低蘇援很是惱火,但又無奈是事實。“如此賑銀何會不見?”
“莫非真的是鏢局出了問題?”張明德說。
“一間鏢局敢私吞賑銀,不要狗命了麼?如此賑銀不見,既可以打擊了我蘇家,又可以打擊澹王勢力,還能牽連到皇王。真是好計謀!”蘇正幽幽道。
張明德聽了低聲說,“難道是風家?”
蘇正聽了扭過頭來,想了想,一邊點頭一邊說,“原來如此,竟是風家搞得鬼。如此說來,風家是站在哪位王爺那裡?”
“若是徹王雪王便不必牽連皇王。如此暮王修王旭王,哪個才是?”張明德沉思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此時說是誰定論太早。重要的是現在要把賑銀找出。”蘇正說。
“此事很棘手,徹王在辦理賑銀,也是皇王也辦理。所是皇王有心讓蘇援死,賑銀便不會有下落。”張明德說。
“哼!他們不找,我來!若是我找出,還可告他們辦事不利!”蘇正說道。
“那麼太尉要費心了。”張明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