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綏帝下旨讓澹王置辦元旦事宜。就算瘟疫橫流,迎新還是要的。
澹王回都後,眾人都看得很清楚。雖然京兆尹是給了暮王,但是漸漸又把各種事物交給澹王處理。原本在澹王離都後被打擊的澹王黨羽又開始活動起來。
這天晚上,風翾療從太極殿回到夜瀾殿。因為瘟疫的緣故,風翾療也不好整日出入皇宮,便在宮中住下。
風翾療在會夜瀾殿的路上,經過倸英園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女官黃衣,除了腰間綬帶款式不同外與自己是一致的。張倩倩早出宮了,那麼這人影除了風筱桐還會有誰?
風翾療停下腳步,並在一塊石頭旁看著。風筱桐旁邊還有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名男子,而且男子身著親王錦袍,雙眼妖惑。除了久朝魂,再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眼睛。
風翾療看著不禁皺眉,看來猜得十有八九,隻是風筱桐和久朝魂這事風正修知道嗎。如果知道卻不反對,那久朝魂身後站著的就是風家了。那麼,自己這個風家嫡女又如何?
風筱桐和久朝魂在園內低聲私語,隻看見久朝魂不停踱步。忽然,久朝魂低聲喝道,“閉嘴!你不願意麼?”風翾療聽著突然的喝聲,嚇了一跳。
風筱桐拉住久朝魂,頗怒道,“這麼大聲,不要命麼?”
久朝魂瞪了風筱桐一眼,低聲說了一句話後離開了。
風翾療看著久朝魂的身影趕緊躲到一旁。待久朝魂走遠後,風翾療走出來看見風筱桐還一個人站在那。
風筱桐轉身看見風翾療嚇了一跳,“姐…姐姐。”
風翾療看著風筱桐笑著。
“姐姐…怎麼會在這?”風筱桐小聲試探著。
“怎麼?我不能在這?”風翾療沒有回答,反問道。
“不是。”
兩人沉默無語。
過了一會兒,風筱桐又問,“姐姐看到什麼了嗎?”
“我該看到什麼嗎?”風翾療回答,“不過…筱桐和修王關係倒是挺好的。”
“姐姐…”風筱桐說道,“這…父親知道的。”
風翾療抬眸看了看風筱桐,“是嗎?可是這皇子和侍昭間……”看來風正修真的把風家放在久朝魂那裡了。隻是…這麼下結論會不會太早了。畢竟,看不出綏帝有意立久朝魂。
“姐姐,你為何這麼說?我和修王也沒做什麼。”風筱桐說道,“況且姐姐也和澹王走得很近。”
“嗯?”風翾療想不到風筱桐會這麼說。
“其實隻有姐姐自己不覺得,皇都裡誰不知道澹王曾經救過姐姐,還很照顧姐姐?”風筱桐說。
風翾療麵容清冷,“不要亂說。我和澹王沒有你們想的關係。我隻是要提醒你,作為侍昭與皇子私通的後果。”說完便往夜瀾殿走去。
風筱桐在後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元旦前夕,墨城的雪下個不停。寒冷徹骨的天氣就算是在房裡點上火也不行。
夜深人靜,風翾療裹著狐裘坐在夜瀾殿裡。
門聲忽然想起,楊仕在外麵。
“楊公公?什麼事?”
“是風筱桐侍昭出事了。”楊仕小聲說。
“筱桐?”風翾療心下有不好預感,前幾天才提醒過風筱桐,莫非出的就是這事?
“侍昭彆問了,皇上傳您去太極殿。”楊仕說著,讓風翾療跟著他走。
走進太極殿,便看見久朝魂和風筱桐跪在地上。
在路上楊仕告訴風翾療在宮裡看見久朝魂和風筱桐拉拉扯扯,後來便被張倩倩發現了。但是,此時在殿中張倩倩已經不在。
綏帝坐在龍階之上,麵色鐵青,“你們自己說說!怎麼回事!”
久朝魂此時臉色微怒,但是永恒不變的是那雙妖惑的眼睛。
風筱桐看了看久朝魂咬咬唇說道,“皇上,我和修王隻是恰好遇見,什麼也沒有。”
“恰好遇見?那何會拉拉扯扯?”綏帝語氣沉重。
“隻是,我不小心絆倒,修王出手相助而已。並不像皇上所說的拉拉扯扯。”風筱桐回答道。
綏帝盯著久朝魂,“是嗎?那麼簡單,那修王你給朕說說。”
久朝魂抬起頭,輕輕說出,“兒臣和風侍昭確實沒有什麼。”
綏帝站起身,踱步至兩人麵前,“都沒什麼。這次是絆倒,那麼以前呢?在乾什麼?你們以為朕都不知道?”
“皇上,我與修王確實並沒有什麼。”風筱桐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