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要分個對錯的……
人跟人之間,男女有彆……
伸出五個手指還有長有短的。
八月下旬,都市的一處,某個角落的飯店裡,水靈和日央喝著咖啡。喝咖啡來飯店,不得不說是件新鮮事。其實這飯店隻是離他們公司近些,來得人少,剩下的也就沒什麼見長的。
水靈望向窗外,烈日炎炎,讓人感覺空調的冷氣也遜色了許多。
“啊?”日央翻著女生們都喜歡看的性格測試書,“快看看!”她激動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些反常的動作和語調,水靈心裡緊張起來,本能地躲開著。
“書上說左手食指比無名指長的人都有同性戀的傾向!”
水靈笑著將自己的手探過去,好讓日央看個明白;這些小測試他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了。自從大學開始,他和她就一直坐在相鄰的位置;現在工作後,還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水靈想從大學出來到現在……
“哼!你男生手都這麼漂亮;快拿過去——”
日央把“去”字拖得很長,好像跟《青藏高原》最後一句的“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較上勁了。
“好了!”貓咪的心總是要軟聲細語去安撫,但偶爾厲聲喝道也能起到美妙的效果。日央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擊醒了,又進入了書本的世界。水靈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隻是他平常一向輕聲細語。
“我們工作已有一段時間了吧?”水靈邊問邊要將咖啡往嘴裡送,等送到嘴邊時又想起來這咖啡無非是用咖啡粉泡的,將咖啡杯推到旁邊去,從包裡拿出一個水壺。這水壺通體乳白色,隻水壺中間繪有一棵瘦菊,上書“靜士”二字;壺蓋打開,壺口散發出一陣幽雅的淡香之氣,這是家鄉的貢菊,比起市場上出售的貨物要乾淨得多。
“六個月了。”日央察覺出空氣裡的變化後,埋頭於書卷中的額頭也向水靈這邊靠攏了過來。她都不用眼睛看,直接用鼻子嗅嗅也能曉得這與總不同。水靈看著她的樣子,露出會心一笑,將壺蓋掩上。
窗外的綠化帶還是不錯的,許久才走過一兩個人。
女人們打著傘來遮擋陽光對於皮膚的傷害,而往往這些女人的皮膚早就已經曬的漆黑。男人們倒是會舒服,撇開上衣,露出不同的體型,黑黝黝的皮膚上有一種陽光中的金黃。
“男人到底是男人,力氣總比女人的要大。”
日央的話將水靈從窗外的欲望裡拉了回來,他心裡的叛亂,怕她看得明白。後來日央不過是要提出跟水靈比扳手勁,水靈輸得一塌糊塗;日央竊喜剛剛從書上得來的方法起了效果,還不如說日央的身材是她堅實的後盾。
水靈:一個女人般得名字,但它現在確實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名字的由來總帶半分傳說:小時候水靈的眼睛特彆滾圓,,濕潤的眼睛讓人覺得很水靈;父親一時高興,還沒弄個明白就先把名字給登記了。有這麼一雙眼睛,不是女的多可惜啊!事實證明,水靈那時候充滿水分的眼睛隻是母親生下他後,奶水少,活生生給餓哭的。
現在水靈的眼睛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少了那一份天然的精致,多了一份後天的媚態。
才剛結束力量上的拚搏後,棄之於包裡的手機將一陣馬蹄聲傳入二人耳內。日央趕緊收拾起書,將所有東西都塞進了鴨蛋黃色的手提肩挎包,連帶水靈手上的水壺也沒有放過。二人起身後都行色匆匆往店外走去。
站在一起時,水靈和日央差不多高。水靈一米七三,日央一米六八;女生的最大優勢是可以通過各種打扮來提高自己的劣勢。
“你可以不用穿高跟鞋!”水靈曾經警告過日央。
“乾嘛?怕我比你高吧!”日央竊喜著,“告訴你,我以後還就穿這麼高的。”
水靈搖搖頭說:“我倒是喜歡你穿高跟鞋,這樣我就可以說你是因為穿高跟鞋才比我高的;我現在隻是擔心那麼細的鞋跟能否撐得起一座山。”
這段對話發生在一次聯歡會上,日央故意穿上鞋和水靈一爭高低,不過自那以後日央再穿高跟鞋也儘量控製在五厘米以內。
起先是急走,走後就輪到快跑了;可到底還是上班遲到了五分鐘,隻有等著扣工資了。這就是上班族分秒必爭的悲哀。
“不是昨天才剛調的時差嗎?”日央坐下後,搬出一堆文件出來,整理時抱怨著。不多不少剛好遲到五分鐘,在日央心裡肯定是有陰謀存在的,至少是一場夢魘。
“公司裡的鐘要快五分鐘!”水靈將要給經理簽字的文件準備好後對日央說著,也好打消她那顆小腦袋怎麼也猜不透的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