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老豹來了。”龐彪在門外提醒。

“讓他進來。”

門開了，彪子身後跟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他光頭，一臉賊眉鼠眼相：“東哥。”

古向東沒讓他坐，冷冷開口：“老豹，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這，聽說是因為我手下幾個小弟惹著您了。”老豹說得簡單，心裡卻明白得很。昨天剛出事他就知道了。

“消息挺靈通的，嗬。你說該怎麼辦？”古向東戲謔的看著他，語氣滿是責問。

“他們的命歸您，我再給您賠個不是，您看成麼？”老豹的話說的恭敬，卻不帶一點真心。

“他們的狗命我用不著，這樣吧，你給我愛人下跪道歉，這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氣。”古向東說的若無其事，話裡卻透著殺機。

“東哥，我雖然混的不比你好，可論年紀也是你的前輩。你也彆欺人太甚了吧？”

“老豹，我出來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和手段。你表妹的那筆帳也拖了這麼多年，看來是時候清清了。”

聽到這句話，龐彪十分震驚。五年了，東哥最忌諱彆人提這件事，而如今，他可以為了韓寒揭自己的傷疤。那麼，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因為韓寒而打破這五年來對自己的禁錮。

“東，東哥，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老豹說得吞吞吐吐，語氣也明顯軟下來，甚至有了求饒的意思。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道歉還是等死你自己選！”古向東牽起韓寒的手，溫柔一笑，全然不見方才的陰狠：“我們走吧。”

就在門開的那一刹那，韓寒聽到身後“撲通”一聲：“東哥，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成麼？”

古向東扯出一抹邪笑，那是勝利者慣有的表情：“彪子，戲我就不看了。等完事了讓他們快滾。”

“是，東哥。”

或許古向東不會想到，賊眉鼠眼貪生怕死的老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他生命的終結者，而所有一切的誘因，恰恰是今天的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