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侑廿啟裡在不二家照顧病人不二周助的悲摧生活正式結束。
不二周助重又恢複了精神,雖然用她的話來說他一直都很很有精神。
同不二周助的恩怨對手戲也就暫時休戰了,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占到什麼上風,儘管她一直都在心裡悄悄地將這些歸因為她沒有地理位置的優勢。
走的時候竟然還碰見了前來探病的手塚國光,她也算是撿到了意外的驚喜。
簡單地向不二周助解釋了一下,他們曾一起在德國接受過康複治療,後來便成了朋友。
手塚國光依舊是那張少年老成的臉,兩年沒見了倒也沒多大變化,不像龍馬少年似的,第一眼看過去都差點認不出來。
冷冷清清的抹茶色頭發,中規中矩的橢圓形眼鏡,強勢卻又堅穩可靠的存在感。
她吐槽似的衝口而出:“啊,手塚大叔。”
然後少年的臉便變得愈加冷冽了起來。
敘舊什麼的,若對象是龍馬還好,但要是碰上手塚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他隻要不再給她放冷氣就已很照顧她了。
手塚國光式終極製冷機,她早已領教過無數遍了啊。
無視不二周助一副笑得愈發燦爛的欠扁表情,她鄭重其事地鞠躬,順便丟下一句:“那麼,你和周助慢慢聊吧,我就先告辭了。Sayounara~”便轉身就跑。
嗯嗯,已經快要冬天了呢。
天氣都變冷了的說。
侑廿啟裡晃悠在人影寂寂的秋日午後,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話說剛剛的地鐵她貌似是坐過站了,原本是想回跡部家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似乎是到了商店街之類的地方。
手有些涼,身子也愈發覺得不夠暖和。
她低頭瞧瞧自己身上與夏日裡剛來時幾乎無異的長袖棉衫加半袖針織衫加棉布長褲再加運動鞋的經典裝束,發出一聲長長的奇怪音調:“嗯……?”
似乎,是該加些衣服了呢。
頭發也早就該去收拾收拾了,畢竟已經有一截新發生出來,幽幽的淡紫色與下麵的亞麻色就那樣摻和在一起可是相當的不搭調,卻又由於種種諸如“好麻煩啊”或者“今天的天氣這麼好怎麼可以不用來睡覺”這樣的理由而一日一日地蹉跎了下去。
Ma,等有時間並且也有心情的時候,再說吧。
她將有些過長的劉海兒攏到耳後,四處打量了一下。
“啊,一家蛋糕坊。”熟悉的招牌和店麵啊。竟然走到這裡來了。
嗯嗯,肚子餓了,還是先去找些東西填飽自己最重要。
推開店門,她徑直走了進去,點了一份紅豆抹茶蛋糕和一杯咖啡,想了想之後又要了一份冰淇淋布丁。
自從有了胃病之後她就沒怎麼吃過冰點和冷飲了,真是辜負了龍馬少年送她的“冰淇淋女人”這個綽號啊。這可怎麼行呢。
人生的一大目標就是要讓自己活得快活不是麼。
她坐在木質方桌的邊緣,隻是看著眼前閃閃發光的三樣食物就覺得心裡溢滿了幸福。
“那麼,我開動了。”微微低頭並且雙手合十,她十分開心地小聲說了一句之後,便拿起手邊的叉子將布丁上麵那顆鮮豔豔的紅莓插起來放進嘴裡,嚼了一會兒才眯起眼睛發出一聲感歎:“紅莓雖好,卻還是比不上黃桃啊~”
“啊,我也這麼覺得呢。”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附和,她一愣怔,將嘴裡的水果咽下去之後才慢慢回過頭去。
暖橙色頭發的女生笑盈盈地衝她揮了揮手,看起來很活潑的樣子。
“啊,鳳小姐。”雖然這個女生她沒印象,但是後麵的人她卻還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