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了。”我匆忙低下頭,欲往船艙舅父定好的客房走去。
如此便由蘭兒相扶回得房去,細想那人到底什麼身份,為何葉大哥對其如此恭謹,苦思而不得其想,奈何年紀尚小,竟由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蘭兒急忙到船艙叫船上小二送些飯菜過來,卻不想葉揚天竟上門來。
隻見葉大哥手裡拿著京城最有名的瑞福齋的甜點,他說那日見我昏迷之際,手裡亦緊緊握著瑞福齋的香芋銀團子,心想必是愛食之物。今日上船前買了一些帶在身上,想細細品嘗一番,卻不想竟在此處得遇杏兒,如此送些給杏兒吃,他道本以為此生便再無見麵之日。
杏兒?聽他細細說出杏兒的由來,我的臉亦羞得通紅,雖則才十三歲,但這個年紀的女子亦到了婚嫁年齡,聽葉大哥說來,如何不羞。他道杏丫頭,你可知我心意。
我羞得低下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道杏丫頭,此次差事辦完,他定會帶上聘禮親自上門提親。
如此第二日,船艙中便和葉大哥及其他口中所說的東家一起談天,那東家即興吹起一曲《鷓鴣天》,我輕聲跟著唱和,雖然隻是幾句,卻也因我清靈柔軟的嗓音令人迷醉。如此船上遊完半日,我回房休息,蘭兒卻送來葉大哥小箋一枚,了了數句。
杏丫頭,今日一彆,再見即是揚天江南提親之日,珍重。
聞蘭兒言,葉大哥於正午在濟南府下船離去,因怕我傷懷,索性不曾告彆先行離去。我心裡悶悶不樂,不過當朝運河暢通無阻,且順水順風,很快捱過兩日,爹爹與大哥親自在碼頭相接,互訴各自思念自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