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始終沒有見著一個的時候,師傅(國師大人已經在我的軟磨硬泡堅持不懈孜孜不倦的三寸不爛之舌的圍攻下不得已答應收我為徒了)說隻要我再長大一點,就可以看見同師門的師兄了!師傅還常常在我耳邊嘮叨,她還以為我聽不懂,就總是提起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那名字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男子的名字,師傅說他是我的大師兄,說大師兄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還說我這輩子真是三生有幸可以拜在她門下,貌似叫什麼‘落葉飛花’門派的吧!還說同師門中就我最小,說我可以叫她師傅就是占便宜了雲雲雲雲···
我時常都會用非常悲催的眼神斜睨四十五度視線不滿的瞪著國師玄色大人,以表示我強烈的鄙視之意!哪曉得她卻嚇了一跳,總以為我是天生斜眼,弄得她每次要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站在我斜視四十五度的方向!日複一日,我現在就非常強烈的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被玄色老妖怪給練成斜視眼了?斜視眼呀,話說真的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三歲的時候,玄色大師開始教我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而且每天早上要很早很早起來鍛煉身體,說什麼習武要從最基礎的跑步做起,圍繞這山穀每天緊趕慢跑的溜達上十圈才能收拾收拾開始吃飯,吃飯完不久又得辛苦的蹲馬步,練下盤!其實我很懷疑這樣子會不會嚴重的影響身材的整體美,但是,此話一出,竟然反被國師大人給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說我竟然會有這種隻有男子才有的思想,簡直就是太丟女人的臉了雲雲雲雲!我焉了吧唧的皺皺鼻翼,覺得沒必要和這古人生氣,畢竟這其中還不知道橫跨了多少千年的代溝呢,不僅世界觀人生觀不在一條直線上發展,而且就連審美觀都是這麼完全的扭曲,黑白顛倒,男女反常!我才懶得跟她一般見識,不然,氣憤的還是自己!
其實在現代我的三腳貓功夫也是很厲害的,不然怎麼混得上‘火狐狸’的稱呼呢,隻是以前的散打就隻是散打,跟現在玄色大師交給的內功心法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貌似隻有辛苦的從基礎學起了,為了能如國師大人一樣隻要一揮衣袖就可以震飛一大票人,這些苦,我還是能夠慢慢的忽視,直至完全無視的!
對於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我沒有去問,玄色國師也沒有告訴我,我覺得其實這樣子也挺好的!我從來就不習慣放鬆心情去完整的享受所謂的親情之愛,前世為火狐狸的時候我無緣消受偉大的父愛,現在就算是重新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個世界,我還是喜歡自己仍舊是孤兒的事實,這樣就可以無論是在天涯海角的某一端亦或還是在猴年馬月的某個日子裡,我都不會因為有親情的羈絆而被迫收心,不能完成我自己定義給自己的自由理想!沒錯,一個人如果包袱太重的話,是永遠都飛不高的,我不介意有人跟著我一同飛翔,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可以放肆的以某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拉住我奔馳的腳步,那樣,我也許會瘋狂的不知所措,直到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方罷休!
一直都記得師傅說過的我還有同師門的師兄,可是,過了好些年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師兄的影子!我隻有悲催的繼續日日夜夜的自己玩著自己的手指,感慨童年的無趣!
在這山穀中一呆就是八年,每天看著同一片天空,看著同一片美景,看著同一個人,我覺得我現在已經產生了嚴重的視覺疲勞了,看什麼都是無色彩無美感無起伏!甚至於每天看著自己都是那麼小那麼矮就會覺得想內牛滿麵!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我的斜視眼被玄色大師荼毒了那麼長的時間果然已經訓練的爐火純青了,不然為什麼在我仰望天空的時候還能抽出一隻左眼斜睨四十五度視角,在眼睛與四十五度聚焦點的線段的末端還能瞄到不屬於落花穀的人和風景?
哇靠,我確定我是真的有斜睨症了,不然怎麼會在我的有生之年在落花穀真的看到有兩個活色生香的男子正向我這個小山坡搖曳生姿的走來呢?
呃,我風中淩亂的更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