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小於還是坐在那個地方埋著頭打字,看到孝慈出來,便默默的點了頭,繼續手邊的工作。
孝慈覺得世界上的女人沒有好壞之分,有的隻是聰明女人和笨女人。就像現在坐在辦公室門口安靜打字的小於,這就是一個孝慈欣賞的聰明女人,即使知道孝慈被fire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下樓的時候,孝慈沒有座電梯,她需要這二十層樓高的階梯幫自己想清楚些事情。辭職信可以回家後E-mail到人事部的郵箱。包包還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可是孝慈不想去拿,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所有的事情大家在例會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可是卻沒有人提前預知給自己,現在再回去拿包,大家有免不了一番的分彆感言,孝慈覺得這一切都太假。更何況,包裡也沒有什麼東西。鑰匙,家裡都有備用的,其他的丟了也不可惜。
樓道裡有些安靜,孝慈的高跟鞋著地後發出清脆的聲響,又遠遠地傳開,每層樓的交界處按著一扇小小的窗子,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口下的城市依舊繁忙……
七月的空氣中有些濕濕的悶熱,孝慈走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群不免有些唏噓感歎。一個小時前,自己還是這忙碌大軍中的一員。
路旁的綠蔭下空著幾張供來往行人休息的木質小凳,孝慈一路小跑跑的衝過去,掏出手機就給大哥孔凡打電話,此時此刻,她無比的慶幸,手機沒有放在包包裡。
電話很快接通,說明意圖後,兩人約定十分鐘後孔凡到孝慈所在的地方接她。
於是,孝慈又多了十分鐘的空閒,座在綠蔭下,習慣性地找尋包裡的打火機,才發現,連那隻她帶了三年的打火機都被自己丟棄在那個自己厭倦的地方。
抬頭正對的就是信達二十二層的高樓,孝慈估摸著看向二十層的地方,大片的玻璃折射出的陽光讓她炫目。
遠遠的看到大哥那輛騷包的邁巴赫,孝慈起身,向大哥的方向走去。
“我說孝慈啊,怎麼突然就辭職了?不是一直乾的好好的嗎?”一上車,孔凡就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