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力屏蔽器,戴在身上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們的靈壓。’紮爾對他自己的發明總是充滿自信,洋洋得意的單手托著像胸章一樣的屏蔽器介紹著。這是藍染讓紮爾阿波羅做的東西,為了我們更好的行動。
‘喂,艾琪卡米拉,你的。你最好給我拿好了。’隻要提到我,紮爾就會立即改變臉色。我躲在葛力姆喬後麵,說什麼也不想看見紮爾那雙恐怖的眼睛。他要給我東西,我就隻把手伸出來,他重重的把那東西打在我手上。果然還沒消氣啊。被我炸掉的行宮是他心裡永遠抹不掉的痛。
‘艾拉......’伊爾弗特在一邊苦笑,紮爾可能是給他哥哥一個麵子吧,才沒有劈了我。
‘你躲完了沒?走啦。’空調不講人情,接過屏蔽器後唰的轉身就走,我暴露在眾目睽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啊,那個,紮爾謝謝你的東西,我就不陪先走了啊,明天見,拜拜。’我撒腿就跑。紮爾的臭臉我一分鐘都不敢多看。
‘艾拉......’妮露和伊爾的心情是一樣的,無語。
單循環的黑腔已經打開了,其他幾個人都在那裡等著我。因為我的響轉無比的慢。
‘人到齊了,可以走了。’烏爾轉身邁進那一片黑色。
‘小艾拉總算是到了,我可等不及去那個到處都是死神的地方了。’諾依特拉衝著葛力姆喬說,等著他的回答。
‘你是等不及輸了羞死是嗎?我倒也是想快點去那個屍魂界。’說著,兩個人幾乎同時邁進黑腔。
‘你等會我!’這回我沒有光說不做,我拽著葛力姆喬的後衣領一下子把他從黑腔裡拉了出來。
‘你、你怎麼這麼大力氣?’葛力姆喬被我拖到了地上,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頭發傻的看我,諾依特拉也是。
‘哎?我沒有用力啊,隻是拽你一下你用那麼驚訝嗎。’其實我在穿過來之前就是個怪力女,這句話我說過無數次,無論是對男生還是女生。
‘你到底是強還是弱。’葛力姆喬打量了我一遍,我現在這個身體雖然線條硬朗,但看上去不像妮露和赫利貝爾那樣矯健,並沒有給人一種很強的感覺。
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僅僅是看我腰間這把長刀就能知道,艾琪卡米拉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真不愧被稱為黑腔,這裡可是真夠黑的。在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本來沒有路,但是我們走過之處便出現了碎石橋,被遠離的那些石子也會墜落進黑暗中,就像墜進地獄。
我膽小,我顫抖。我拽著葛力姆喬的衣角不放,死也不放,為了我脆弱的心臟啊。不過這次還算是給我麵子,他沒有甩開我。
眼前出現了一片亮光,空氣中靈子的味道都和虛圈不一樣了,這些靈子的感覺更平和,不像虛圈那樣殺機四伏的。
總算是可以離開這個卻黑的地方了,我想都沒想就噌的一下跳了出去,即使我聽見了葛力姆喬說‘等會,那裡好像是......’也是一點用也沒有,因為我已經跳下去了。這裡距離地麵至少有300米高。
‘空中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啊!!!’咚,地上一個艾拉型的大坑,我的魂魄長出小翅膀飛向天堂。
啪,葛力姆喬拍額。滴答,諾依特拉汗顏。烏爾奇奧拉,呃,他人早沒了。
‘烏爾奇奧拉那家夥已經自己跑掉了,市丸銀在說我們該做什麼的時候也沒聽,接下來做什麼。難道要等著烏爾奇奧拉自己在那邊殺到爽嗎?’
‘葛力姆喬,沒人說過我們是來殺人的吧,我想要和諧一點的事做。’我還活著,沒有一下子摔死。
‘那麼我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開始怎麼樣,葛力姆喬?’
‘正有此意。’
言畢,葛力姆喬和諾依特拉噌的一下就沒了影子,我愣了半天才發現我是被一個人扔在了這裡。
‘喂!你們太不負責任了吧,我現在可是公傷啊你們要照顧傷員啊喂!’當然沒人理我了,這裡現在連一隻蒼蠅都沒有。隻有幾隻正在搬家的小螞蟻回頭看看我然後搖搖頭,無奈地往巢穴去了。
我是被忽略者,射手座的人需要存在感。沒辦法了我隻有往牆上靠一靠,感覺到後背碰觸到了什麼東西,我就覺得我起碼還是個物體。我呆在距離這麵牆拐角的不遠處,拐角在右邊,而左邊是死路。
我仰頭望望屍魂界的天,是藍色的,因為這裡有太陽存在,也有白晝和黑夜之分。虛圈隻有一彎像匕首一樣的月亮,冷的刺骨。
‘是。剛剛在這邊聽見了撞擊聲,似乎是有侵入者。’很不妙,我們直接進入了靜靈庭裡,我從牆的那一邊聽見了一群人跑過來的聲音,然後一個大叔對這群人解釋情況。雖然我們都徹底屏蔽了靈壓,可是沒人說連噪聲都可以屏蔽。不用想,他們一定是這附近隊舍的死神。
‘糟糕了,我怎麼可以這麼倒黴啊。’MD,葛力姆喬他們剛一走就來了麻煩,要麼他們晚走一分鐘,要麼這一群早來一分鐘,我就不至於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如果從右邊出去,會直接撞上他們,雖然他們不是對手但這會引起騷亂。我可能會被那些強到變態的隊長砍掉不說,藍叔的計劃被發現了怎麼辦?我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啊,侵入者?哪個侵入者會傻到自己弄出那麼大的噪聲引來衛兵啊,隻不過是涅的什麼奇怪實驗又失敗了吧。切,一個副隊長竟然敢這麼囂張。’急得快哭出來時,這人的話似乎是在幫助我解圍一樣。
‘抱歉,隊長。可是最近流魂街反複發生靈體消失的事件,我們不得不警惕一些。’
‘好,警惕的好,那也不至於連我都叫出來嘛,把惣右介叫來不就行了。哈欠,困死了。’
‘抱歉,打擾您休息了。’
‘不用在意,我都已經休息好幾年了。話說這幾年還真是沒勁,哎呀我的頸椎又痛了。你們繼續去那邊巡邏吧,我往反方向看看。’
‘嗨!’又是一串腳步聲,大部隊遠去,可是我的心臟更難受了。
隊長、惣右介、再加上遠處那個標誌性建築上的‘五’,這個馬上要往我這邊走的人,基本上就是------平子真子。
啊~上帝你是真的很對得起我。
腳步聲一點點接近,我躲在牆的拐角一動不敢動,滿臉黑線冷汗不斷。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平子我肯定是打不過的,但也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在美麗的十五歲裡我怎麼可以就這樣送命呀,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懶覺還沒睡夠,惡作劇還沒搞夠,帥哥還沒看夠,胡話還沒說夠......更重要的是我還沒有過公主抱啊!(原來我的人生就隻有這麼一點點追求。)
絕對不可以等死,我又豁出去了,我橫著從拐角裡衝了出來。
‘啊!你有本事就來吧,我不怕你!...咦?’
我衝出來的時候,平子停住了腳步。我本來還打算白眼尖牙的大打出手,可是當我看見他的死魚眼時突然冒出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不是似曾相識,而是非常熟悉。
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我,疑惑。我們對視了足足十秒。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黑白分明的星期三,我停住了想要摸頭的手。’
又沉靜了一會,忽然平子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說‘星期三之前手感很好但是我拒絕,星期三之後因為太忙沒洗頭所以黑白分明。’
‘秀發柔順用飄柔!’
‘去屑就用海飛絲!’
然後我們兩個收起誇張的叉腿支手指著對方的姿勢,沉默站好二十秒。
飄來很多彩色的泡泡,在一片粉紅色中我們含淚奔向對方,張開了準備擁抱的姿勢。
‘蜀黍~~!’‘阿絢~~!’哐當,倆個都撞翻了。
插播新聞信息:‘專家指出,根據最新的研究結果發現,空氣中含有大量有毒氣體和可吸入顆粒,尤其是城市中由於工廠燃燒燃料而排出的有毒氣體和可吸入顆粒含量數值驚人。城市人口密集,新鮮空氣往往很難被人吸入。近年來呼吸道疾病患者數量日益呈現上升趨勢,與空氣汙染有很大的聯係。為了防止這種疾病患者數量進一步上升,專家建議減少每日呼吸次數,可由每分鐘16至20次減少到每分鐘6至10次,最好可達到【不呼吸】的程度!據有關人士透露,山西省一老漢患有嚴重的肺病,每日受肺病折磨苦不堪言,自從采用這一方法後肺病逐漸好轉,現在已經可以離開躺了3年的床做一些勞動了。且老漢經常對兒女說‘專家說的對呀,原來我老是不能下床,用了他的方法後不但能下床乾活了,還時常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你們以後也要學好這種方法啊。’專家還指出,請大家相信科學,即使減少呼吸次數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不利的影響。有些人誹謗說山西老漢可以勞動了是屬於回光返照,垂死掙紮,更有甚者說這件事是編造的,不可能有這種人會相信這種方法。專家在這裡澄清這種方法是切實有效的,希望各大媒體儘快辟謠。【東央電視台】新聞節目報道。’
我們兩個捂著被撞青的眼睛,勉強坐起來。看見對方後眼睛裡又朦朧了,做好了擁抱的姿勢跑過去但減慢了速度。熊抱,互相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