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指望我,我算是束手無策了。我家老大很恐怖,你們懂的。’
‘嗯嗯,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期望你。你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你現在的立場太麻煩了。’
‘阿絢還在考慮我呀,好感動哦。’我擦眼淚,那其實是我用口水抹上去的。
‘我是該說你假的很死,還是該說你死的很假呢?’
‘你彆殺人啊。’看他揉拳擦掌的,我現在可打不過他。於是乎隻好清清嗓子正經的說話。
‘你們打算逃嗎?我不能讓你們避開這次災難,但起碼我可以給你們通風報信。’我有點自私的人,彆人幫我的時候我很少會有什麼感激,彆人需要我的時候我又很少打從心底裡願意去幫他。但這次事情不一樣,無論到底願不願意,無論是不不是嫌麻煩,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後果、我就先不考慮了。
‘不會逃的。我們早就想好了,既然麻煩要自己過來,我們就敞開手接著。’拳西挑挑張開手臂做接東西的樣子,還一臉陶醉,好像接的不是大刀一把而是美女一隻。或許是‘豁出去了’或者是‘懶得’的精神在發揮作用,這個什麼時候都通用。
‘你們真的打算硬挺?好吧我知道後來是沒什麼的,大家都完好無損的去了現世......但事情不是這樣說的好不好,你們真的對自己狠得下去手?’我很怕痛的,當然也就不想讓彆人痛,尤其還是她們。
‘那還能怎麼辦?我們之中誰也沒有那種全身退出的本領,除了順著來沒彆的辦法。與其想出個餿主意來不如就順其自然,我們還不想和藍染鬥,一定會吃虧的。’日世裡一手拄著牆,一手叉腰,擺出個太妹的樣子。她笑我居然還想在藍染眼皮子地下搞小動作,認清自己幾斤幾兩吧!
‘蜀黍我們沒事的,本來也不會死,忍過去就好了,不差這一下子。’莉莎把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拍了兩下以作安慰。說的好像很無所謂,其實是無奈之舉吧。
‘那我們所掌握的劇情就完全失效了,媽的屁用沒有。’我是想要在關鍵的時候把能用上的都用上,總覺得不能白知道劇情。
‘老玉,你彆不是真打算再用那點劇情改變什麼吧?那是狗屎運,這回可不會有人從天上掉下來讓戰爭停止了哦。’
‘要是可能的話,我倒更願意有人現在就從天上掉下來砸死你。你領一點情好不好,在哪裡諷刺我很好玩嗎?’邡哥說話不留情麵我是領教過的,討厭他這一點,但如果他少了這一點我又不習慣了。這就叫犯賤。
簡直就像是眼看著朋友去送死,弄得我有一種忘恩負義的感覺。‘總算是明白了這裡的家夥們為什麼拚死拚活的追求力量了。沒王法的世界,力量就是硬道理。’。看著自己的手,用力攥了一下又鬆開,恨我這雙手為什麼除了秀氣什麼都沒有,在十指纖纖能怎麼樣。
‘哦對了,蜀黍你為什麼要來屍魂界,藍染讓你來的嗎?’
‘阿絢真是當隊長當得老練了,一語中的一言道破加一針見血哎,我對你的佩服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請您賜教!’
‘少耍嘴皮子了,一點都沒變。從剛才開始就發現你還是那麼油嘴滑舌。’
‘我就是靠這個活下來的嗎。’
‘快說啦。’
‘你們不是要掛了嗎,藍叔要我來殺人的。’
‘噗----,你說啥?’集體噴飯。
‘不至於吧反應這麼大。’我被噴了滿臉花,而且還真是什麼味都有,爆米花、薯片、肉餡、白蘿卜......還有這是、這是芥末?這才看到莉莎的雜誌下麵有一包綠油油的芥末花生。
‘藍染眼瞎啦讓你來殺人?連蘋果都不會殺你也真敢說?!’平子笑的眼淚一升一升往外噴,有脫水的危險。‘哎呦呦,蜀黍居然是來殺我的,我可真是害怕呀~~哈哈哈哈!’
‘那也是因為有你這樣的隊長,副官腦袋才會灌鉛。’莉莎把整袋接麼花生都倒進嘴裡,臉頰像是裝滿了土豆的麻袋,哢嚓哢嚓的咀嚼。
‘你什麼意思啊!’平子立刻止住了笑,身上都是刺。
‘就是說因為你白癡氣息的影響讓藍染都變傻了。’咕嚕,一大口花生都咽下去了。
‘可惡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平子擼胳膊挽袖子氣勢洶洶的向莉莎走過去,莉莎無比淡定的回頭哈了一口淡綠色的毒氣,平子臉綠如芥末隨即倒地。
‘芥末味道很好的。’莉莎淡定的轉頭,淡定的低頭,淡定的繼續看雜誌。
偷偷地對觀眾說‘確實白癡氣息濃厚,嗯。’
......
離開了五番隊的隊舍,我用響轉移動,儘量避開各番隊抄近路去了我們剛剛到靜靈庭時的那個地方,就是我從天上飛下來的那地兒。
我不可以一直和平子他們在一起,雖然不舍,但如果我被發現的話他們一定會受到很大的牽連。二百年之後再見吧,畢竟靈魂的時間不值錢。
靈力被屏蔽掉了,這真是個麻煩事,我找不到葛力姆喬的靈壓,烏爾奇奧拉就更沒影了。看來真正在執行任務的就隻有他一個吧。知道我們幾個會搗亂,所以乾脆不露我們自己直接走人。真是有夠拽的,哼。
靜靈庭的外牆非常高,看上去還真像個監獄。扶著牆壁沿著牆根走,我知道他會給我留下通道的。摸到一小塊突起,從側麵才看得出來那裡的牆被動過手腳。
正要按下去時,我後背一涼,聞到了風裡的腥味。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我身後是一大片死屍。都是死神,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道致命的血淋淋的傷口。我犯血暈捂著眼睛坐倒在牆角。
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偶爾能看見幾張痛苦的臉,一個人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求救,還有一個人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無法瞑目。到處都是血跡,紅河橫流,就連剛剛我看到的那個突起上也有一紅色的指紋。
‘艸。我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做好事,比試的就是這個呀。殺的也太乾淨了,一個活的都不留。’我放開捂住眼睛的手,仰頭看著天。屍魂界的天空很苦惱吧,這麼長的時間裡它到底目睹了多少鮮血淋漓的死亡。靈魂的泯滅就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如果我是它,我就乾脆閉上眼睛。
害怕血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怕死。
讓我到虛圈真是個諷刺,我做不來的,殘忍不了。可是我偏偏必須直麵它們,這隻是個開始,以後我甚至可能要麵對我自己的血。不想問自己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也就隻能是慢慢習慣吧。我根本就不應該抱有任何幻想,葛力姆喬是虛,就算是披著一張不完整的人類的皮,嗜血的本性也改變不了。自以為可以看見現實,放屁,我在剛才的一瞬間不是也嚇到了嗎?不願意相信他會如此無所謂的結束這麼多人的生命,或者你乾脆就彆讓我看見啊!我會在心裡哭的,我脆弱得很,真的。
可我的麵子很薄,我是個死要麵子的人,這些話就是打死也不會真的對他說出來。我也不知道這些話到底哪裡丟了我的臉,可能是因為我不想讓彆人看到我心裡真正所想的是什麼吧。
‘算了,我也不當什麼好人了。’如果不管這些屍體,必然會引起騷亂,所以我要在被人發現之前處理好他們。我很不願意做這種事,誰讓我攤上了呢。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黑色的珠子,用手捏碎散出去,碎屑飄落到屍體上。
‘黑城的咒怨,屍之舞引來烏雲,海岩上絞刑在狂風裡進行,森羅暗處,被撕裂的虛無;致命的刀,鮮血如花朵般綻放,死亡之頹,絕望在夢裡漫延。’
隨著悚人的咒語,碎屑膨脹,看上去就像是黏糊糊的黑色液體,它們漸漸包裹住屍體開始吸收靈子,等到靈子殆儘了,黑色的東西也就升華了。屍體消失,那裡看上去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我看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