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證明。’證據、必須要有證據,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麗諾兒沒說話,站起來向我走過來,本來輕輕的腳步在我的耳朵裡卻變得沉重起來,她伸出一根手指。我慌了,她她她她她她要乾什麼?伸手指乾什麼!難難難難不成要殺人滅口?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
‘啊!我錯了!’我抱頭喊饒命。可是僅僅傳來一聲,‘嘭’。
‘艾拉,你看。’
聽見她叫我,我發現我居然還活著。鬥膽抬起頭來,我看見了什麼?在我後麵的樹乾上有一個小洞,那是麗諾兒打上去的。哇,這要是打在我身上我就慘了。
‘這是、什麼?’
‘這不是指槍,這是不定人版的葵花點穴手。’
唰唰唰,鏡頭從多個角度從上到下掃射麗諾兒,鏗鏘有力的配樂,偉大的感覺。
‘同、同誌?’我不有自主的道出口。
‘對,穿越黨。’天堂的曙光從麗諾兒身後射出來,我恍惚間看見了女神下凡。
‘麗諾兒-----’哢嚓、我給了她一個可以斷掉脊椎的擁抱。
然後,女神魂歸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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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把他給忘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見到葛力姆喬他的人影。’我四處望望,樹上、石頭後麵、水裡、空蝸牛殼裡都找了,還是沒看見葛力姆喬在哪裡。
‘他不可能會在那種地方吧......’麗諾兒流汗於我對著空蝸牛殼喊‘葛力姆喬,在嗎?’
‘那他跑到哪裡去了?’我把蝸牛殼順手扔進水裡,它隨著水漂走了。
‘我也不知道,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她就不見蹤影了。’
‘哦對了,麗諾兒咱們先把那個混蛋放到一邊,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穿過來的人的?’我用手做把一樣東西放到一邊的動作,六子暫時被開除。
‘很明顯啊,那天看見你破門而入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對勁了,後來從葛力姆喬那裡模模糊糊的聽見了你唱歌的事我就心裡有數了,昨天你拿著那個合同宣讀的時候我徹底肯定了。你是穿過來的。’
‘哇,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真相隻有一個’,推得準啊!’我豎起大拇指。‘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啊!’
‘可是剛剛我向你挑白了,可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你乾嘛?’
‘那你就更可疑了麗諾兒!’
我突然衝過去腹黑笑近乎貼在她臉上的逼問。
‘那你就太可疑了,你最好再一次挑白,你、麗諾兒·維·猶紗是不是對葛力姆喬有點意思啊?啊啊啊啊啊?’
‘唉,艾拉你到底怎麼才能相信我呢。你剛剛不是都釋然了嗎。’麗諾兒歎氣。
‘釋然是剛剛,現在我的神經又繃緊了,同為女人,你知道這種時候女人是很可怕的!’
‘那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你要的就拿去,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對任何東西都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那一天我可以回家......’黑色的瞳孔裡有一股青色,說到回家,我心裡也跟著酸了一下。
‘就是的......’我放下拽著麗諾兒衣領的手‘我剛剛又被惡魔附體了,最近老是這樣,真是的...如果我又想說對不起你會不會接受啊,我都惡心了。’我拍額,又來了,惡魔最近很活躍嘛。
‘嗬嗬,沒關係,我可以理解。’又是寬容的笑,毫無火氣‘可倒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呢,發呆還是反應遲鈍啊。’
‘啊----麗諾兒你是在誇我嗎,我可不覺得被我喜歡是福氣,我最會的就是折騰人了。而且你也看見了,我讓人無語的手段可是很多啊。’這是客氣的話嗎?少來啦。
‘能被愛,本來就是幸運的事。’
‘深奧,嗯。’
我告訴了麗諾兒關於其他人的事,我指的是旁門幫,也就是連現在的假麵們都是冒牌貨這件事我都說了出來。沒有保密的,我甚至說出了我這是第二次穿越。
麗諾兒靜靜地聽著,她真的是個讓人可以依賴的人,這麼出色的聆聽,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我似乎找到了可以訴說真正心裡話的對象,有點高興吧。
麗諾兒也對我說了她的事,她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她失戀了、被她所愛的男朋友甩了,而且在不久之後公司裁員,她被迫離開了公司。情場職場的雙重打擊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早年父母雙亡,本來也沒有牽掛的她、自殺了。然後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見的隻是彎如尖刀的月牙。
所以她剛剛才說‘能被愛,本來就是幸運的事’。
她是個可憐的人,所以不隻是這具身體的原因,她的眼睛裡會透露出失落的憂鬱。
我比她幸運很多,可以說我是個幸福的人。
‘死亡不是結束,它代表另一個開始。與這種空曠的寂寞相比,我還不如在那個殘酷的世界重新開始。起碼,那裡還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