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妖,是我的虛刃的名字。
在我剛剛穿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把刀有些異常,不過那時沒太注意,也就沒有繼續探尋答案。最近確是想躲也躲不開了,我逐漸感受到她的力量在一點一點增漲,在某些時候甚至會超過我。我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白一護,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會像白一護一樣控製了這個身體。我非常的不安,越來越排斥這把刀,有一次我差點扔掉她。
那天,藍染從我手裡接過了這把刀,大而纖長的手在漂亮的刀鞘上拂過,冥冥之中我似乎看見一朵邪火逐漸黯淡了。當我再接過紅妖時,我手掌上的感覺與之前便完全不同。不再有冰冷的距離感,那種被血眸凝望的忐忑感也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一種駕馭的願望。我第一次想要拔刀,第一次按耐不住想要親手讓對手在毫無還擊之力的境況裡被我殺掉的衝動。強大的力量到手了,興奮寫滿了我的臉。
藍染很滿意的笑笑,這是他想看到的。他以控製住隨時有可能吞噬我的紅妖為條件,讓我服從。
與權力、金錢無異,當我們作為旁觀者時,我們可以保持冷靜,可以清楚地知道不該是自己的‘雖一毫而莫取’。但是,一旦它們被送到了我們的手邊,我們便立刻喪失了所有理智,凡是可以攬入懷中的就絕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直至超載,直至飽和,也依舊貪得無厭。當局者迷,我成了這個當局者,在那一瞬間我變成了一個力量的怪物,一個一味追求強大的戰鬥機器,就像其他破麵一樣。不過幸好,過去漫長的記憶給我敲起了警鐘-------被力量所毀滅的人、和正在追求力量的人,數量相當。
然後,我理解了。甚至是葛力姆喬想要孤獨的當王的心情。雖然我不知道他這種心情是否已經有所改變。
我開始以另一種方式排斥紅妖,我用儘力氣遏製殺戮的衝動,確實有所成效。不過,天使與惡魔的爭鬥是無止境的。我不斷的強化它,讓忍耐在半個月之內成為一種習慣。所以,我還是之前那個艾拉,雖然我已經被冠上了另一個身份----十刃內備,NO.6.5。
不知失去意識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有點模糊的世界。
我隻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被汗或一種其它的東西浸濕了,無力的隻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仰躺著。我想動動手,但是當我的手指微微勾起時隨之而來的是整個手臂的劇痛。額頭上又冒出了汗珠,我沒有力氣坐起來。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放了心。眯起眼仔細看看,這裡好像是虛夜宮,餘光裡可以看見一道身影立在我躺著的床邊。
‘葛力姆喬......’我忽然很想向他伸出手去,但是我不能動,隻要稍稍有一處動了,就會帶動全身撕裂般的痛楚。
‘你還是彆動為好,你身上全是傷口。’他沿著床邊緩緩的坐了下來。難道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對?淡然?憂傷?迷茫?我無法說清那到底是什麼,隻是......雖然奇怪,卻很熟悉,在哪裡見過。
‘我是、輸了嗎?’這一身的傷口,一種黑色的情緒掩埋了我。
‘不,你贏了。’我很少能聽見他這麼溫柔的對我說話,可能是因為我現在是一位特大病號吧。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差點丟了小命。我很在意他的眼神,他沒有看我,也沒有看彆的,他的思緒飄到了另一個世界。
‘真奇怪、我以為我會再輕鬆一點的。我有沒有丟了你的臉啊,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替補,竟然被一個前十刃砍成這樣兒......嗬嗬。’我在嘲笑自己。所謂6.5,就是指如果第六刃死亡或被廢掉,.5就會被去掉,從而成為下一個第六刃。
‘你到底為什麼要接下這個數字?’急迫的語氣,我可以把他現在的表情理解為心疼嗎。這真是、一個禮物啊。
‘為了......’我想了想,微笑說‘為了能像原來一樣,用我的眼睛看見你。’
‘你這家夥,真是......’葛力姆喬的臉紅了一瞬,轉而就傲嬌了。‘誰用你看見啊!瘋女人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點!’
‘真不識好歹啊你!混蛋我知道我是女的用不著你告訴我!離你遠點?開玩笑!我是屬‘貼樹皮’的!除非我死了,否則彆想趕走我!’我用了很久未用的鯉魚打挺‘騰’地坐了起來,指著葛力姆喬的鼻子罵。
‘你不是不能動嗎------’葛力姆喬抽嘴角。
‘在憤怒的時候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你個王八蛋!!!!!20噸、重錘!’一片陰影籠罩了葛力姆喬,那是我手中的大錘子擋住了光。
‘等等!艾拉你彆激動!我不、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
很難想象吧,重傷的我不但脾氣變差,而且力氣居然大了十倍,衝動讓我克服了一切身體上的痛苦掄起大錘打飛任何讓我不順眼的東西。
‘給我飛吧!!!’
葛力姆喬變成了一顆流星,消失在了遠處泛著虹光的天際。天邊劃過的流星啊,你今天又帶著幾滴淚花呢?(ps:這是曾經的文藝片段中的一句話,詳見第六章‘一護?賽由那拉?’pss:雖說原話裡是‘誰的願望’不是‘幾滴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