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天一夜前? 當玉蜀黍救自己.……(1 / 2)

主*******話 玉蜀黍 5340 字 11個月前

好像過年了一樣,公館裡洋溢著一種淡定的熱鬨。為什麼說它淡定呢?因為這裡有不少淡定的人,比如麗諾兒、白哉、冬獅郎、藍染。可是說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我猶豫了,這本來是最應該讓人脫口而出的兩個字,現在卻徘徊不定,這都是那個爆炸頭惹的禍,它徹底改變了(毀了)我對藍染一直以來的印象。至於熱鬨,我不用多說吧,什麼打架的、看蟲子的、吃東西的、抱著恰比眼神深情的、握著筆想要趕稿但說死也想不出來畫啥的應有儘有。我好像到了集市,一眼望儘人間百態。

再次見到曾經的頂頭上司藍叔,我心情平靜,我在人群之外揮了揮手。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不辭而彆,並且從此便不是之前那個艾拉,不知道藍染如何,我是有點彆扭。但是回我一個揮手的確是銀狐狸,藍叔隻是笑了一下而已。媽呀,藍叔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春天溫度啊,我的眼要瞎了啊。

白哉跟我有仇,源於第一章裡交代的意外,我隻是想拽一下他脖子上那圍巾,誰知拽著銀白風花紗的絆倒了,就差點把他勒死。我又不是故意的,乾嘛那麼寒冰啊。他看我的眼神裡都是冰淩。藍染和白哉一對比,我就立刻明白了什麼叫水深火熱,真不該穿過來。

喬巴提取完毒素後就到房頂上去了,他要在那裡配藥。麗諾兒和織姬說不打擾我休息了就離開了房間,葛力姆喬看看情況就跟著一起出去了。然後我摔倒,這個一臉不知所謂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麼,這可是獨處的絕好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傻呀!

‘基本就是嘍。’莉莎形態的蚊子下了判決,一錘子敲定了葛力姆喬的情商死刑。

‘啊-------一瞬間我覺得蜀黍好可憐,滿目秋風啊。’偽平子的眼睛裡明明隻有死魚,楓葉在哪呢?

‘所以嘛~~~老玉聽我的戰略是對的~~~親愛的,長夜漫漫,你有、’

‘閉嘴。’

邡哥正要施展‘天下第一犯賤神功’時被我毫不留情的扼住了脖子,一個字都彆想繼續往下說,他現在可是羅武大叔,惡心乘三倍啊!

‘你有、有、有心、’

‘我說了閉嘴混蛋。’他還頑強的想要繼續吐出幾個字,我加大了手腕的力量。

‘會死人嘞,鬆手吧。’蚊子看著快斷了氣的曹邡,麵無表情的求情。我鬆了手。

‘我聽到麗諾兒提及了一個未知的人名,叫莫倫。後來還說什麼時梟那邊不會有問題,我想這個叫莫倫的人不會是小人物吧。’我們的話進入正題,我說。

‘我也聽見她說過,那還真是個大官呢,貌似是什麼總指揮長。但是,’平子停頓了一下,壓低了音調‘到目前為止我們見到的時梟成員就隻有麗諾兒一個,勉強算上大神們也就隻有四個。這個組織我們到現在還幾乎沒什麼了解,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命運全權交給他們負責嗎?’

‘可是時梟從一開始就掌控了全局。’蚊子扶了扶眼鏡,眼鏡後麵一雙黑色的眼睛裡邏輯旋轉‘就算是他們真的有什麼圖謀不軌我們也很難對付。當初麗諾兒找到我們時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組織存在,那個零次元裡的一切常理都超出了人類的理解範圍,時間和空間都可以因為過大的引力而被壓碎......我無法理解。’

‘那麼我們就先這樣配合下去好了,起碼現在看來時梟還是非常友好而可靠的。’邡哥正正被我拽歪的衣領‘而且、除了配合下去我們還能怎麼辦呢,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徹底離開這個空間。隻是靠黑洞的話、按照時梟的說法我們一旦徹底失去了暗能量就無法引來黑洞,也無法離開;但是如果靠暗能量離開,早晚又會被卷入其他空間。啊呀呀,麻煩呀。’

‘待宰的羔羊,就是指我們嗎。’平子望著天花板上兩麵牆的交點處,那三道詭秘的線,仿佛是紙上畫出來的。

說到這裡,房間裡麵沉默了。晚風靜靜吹起窗簾,除了夜晚的猶豫什麼都沒有。

‘我相信麗諾兒。’我開口,堅決地說‘我和她相處的時間比你們都長,我知道她時怎樣的人。她很善良,很可靠,她值得人信任。她背後的時梟絕對不是什麼有圖謀的組織,最起碼他們不會害我們!’出於和麗諾兒的感情,我從未懷疑過時梟。可是今天大家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對這個組織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怎麼能這麼快就信任。

說完後我自己也開始心虛,在意見上寡不敵眾,我也不清楚這是否會帶給死黨們反感。但是蚊子的話卻像是敲鐘一樣敲在了我心裡‘恐怕你相信的不是麗諾兒吧,你隻是不想離開這裡。’

我的心臟仿佛顫抖了起來,我感覺這時我才真正窺見了我內心深處的一角。是的,我相信的不是麗諾兒,我也從未想過時梟會怎麼樣。當我在時梟基地醒來,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我反複詢問麗諾兒的是什麼?在那為期一年的訓練裡我最牽掛的又是什麼?在潛意識裡,有這樣一條信息一直不被打擾的儲存著:無論麗諾兒是什麼人,無論時梟想要怎樣,隻要他們能讓我回到異次62,一切都沒關係。我隻想回來。

所以,我不願承認時梟有嫌疑,因為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蜀黍、’抬起有點朦朧的眼,看見蚊子的臉,雖然樣子變了,但是感覺永遠不會變。她拍拍我的肩,微垂眼簾‘你自己決定。’

輕輕地關門聲,卻讓我心裡的一根刺紮的更深。我該怎麼辦,好不安。

原來,月亮總是最傷人的。窗外月圓溫婉,還有淡淡的像是水墨畫的雲,明明是這麼浪漫又安詳的美景,卻讓人更難受。我突然開始懷念起虛圈的月亮,這裡淡黃的暖光比不上清冷的尖光。每遇到難境,都會懷念上一個風景;但沒準現在的情形,可能正是下一個我懷念的對象。我永遠都不會懂得珍惜的。

夜色有一股魔力,黑紗一樣流動的黑暗看上去那麼柔軟誘人,我不禁把手伸向窗外,感受一下這種頹廢的清涼。但我仿佛是把手伸進了火焰裡,在最初的一瞬間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可是下一秒,便可以嘗儘苦痛。

我伸出去的那一隻是右手,也就是中了毒的那一隻。手掌上的黑紫受到了黑夜的助長,立刻蔓延起來,本來沒有的痛楚一下子滾滾襲來。我好像是被蝰蛇咬了一口,肌理開始腐爛,一種黑暗的東西不停地沿著手臂進到身體裡。蔓延非常迅速,不出半分鐘,手腕都變了顏色。我第一次感到跟隨了我一生的手臂竟是這麼可怕的敵人。

我想要喊出來求救,但是那種在身體內部延伸的暗流好像是扼住了我的喉嚨,我無法發出聲音。我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死掉,我用儘腳踝上的力氣斜撲向房門,撞開了它。我感到了樓下客廳裡的光線和聲音,希望來臨之時就是毅力耗儘之時,我徹底被體內的暗流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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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還好嗎。’

聽見有人的呼喚,我無力的睜開眼,一陣陣水汽一樣的白霧飄在眼前。我以為是我眼花,可是揉了揉眼,那些水汽也依舊沒有減少。

‘這是......哪啊?’我覺得我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嘴唇動動都很吃力。

‘啊、太好了,你沒事呀。’一個電子合成般的聲音,躺在地上的我看看周圍,但一個人都沒有。‘嘿、我在這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我額頭後麵橫浮過來,我的眼珠從上眼皮滑到下眼眶盯著一麵黑色的32k書本那麼大的平板移浮到我正上方。

‘這是什麼?’我伸出手去抓它,可是它卻掙紮起來‘啊!你怎麼第一次見麵就用手抓我,太沒禮貌了!’我鬆開了手,那東西就逃跑一樣立刻漂浮到遠處。這回我看清了,也徹底嚇得清醒了。漂浮在我眼前的東西我非常熟悉,或者乾脆說那就是我的東西,很久以前提到的那個很像烏爾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