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雅間的門又開了,走進來兩個眉目精致的少年。
走在前麵的那個美豔逼人,美目中儘是挑逗,而後麵那一個長相清秀、身段如弱柳扶風。
“你過來。”景弈嵐指了那個清秀,清秀的少年乖巧地在景弈嵐身邊坐下,而那個美豔的似乎有些不滿,但很快收斂了情緒在衛澄身邊坐下,不斷勸酒。
景弈嵐靠在清秀少年身上,懶懶的問他的名字,少年答曰,“錦兒。”
“怎麼聽起來像女孩兒的名字?”景弈嵐隨意的說著,雖然一路上青樓逛了不少,但倌館卻是頭一遭進來,難免有些不習慣少年略顯女氣的名字。
“錦兒原名錦程,老板說叫錦兒好記些,所以就改了。”
“前程似錦?這名字不錯。”景弈嵐說著,便聽見下麵的大廳裡突然熱鬨了起來,撩開簾子一看,人都聚到了大廳,二樓的雅間也多半撩開了簾子,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一樓的舞台上。
“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鬨?”
“公子是第一次來朝暮閣所以不知道,每月十五,是新晉的小倌亮相的日子。晚上最熱鬨的時候,會在樓下的台子上拍賣他們的初夜,哪位客觀出價出得最高,就能得到他們的初夜。一般,越到後麵,小倌的身價越高,身段臉蛋也越好。”聽錦程娓娓道來,這貌似淫靡庸俗的事情也變得風雅了般,他的聲音清麗可人,聽著聽著,景弈嵐有些煩躁的情緒也逐漸平穩了,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麵熱鬨的景象。
不久,低下的台子上便站上了一個小倌,見慣了美人的景弈嵐不在意地瞥了眼,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把他拍了去,□□著走上前直接將他抱去了後麵的屋子。景弈嵐看著有些不舒服,就聽一旁的錦程道,“公子不如先吃些東西,這節目要到後麵才精彩。”說著,便開始為景弈嵐布菜,景弈嵐沒有反駁,倚坐在他身上慢慢吃著,間或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對麵的衛澄被那美豔熱情的小倌弄得手足無措,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一個勁兒地避開少年柔軟的身段,可是對方卻完全無視他的囧態,變本加厲得貼上了他勻稱火熱的身軀。景弈嵐看著好笑,食欲大增。
正當景弈嵐吃飽喝足倚在錦程身上快睡著的時候,樓下喧鬨的氣氛卻戛然而止。景弈嵐這才注意到,台子上不知何時放上了一張貴妃塌,一個少年正倚坐在上麵。少年的皮膚有些病態的蒼白,一雙丹鳳眼驕傲的掃視著台下的眾人,薄薄的嘴唇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紗衣,腰帶隨意的係著,一雙美腿嫵媚地擱在塌上。大廳裡的人都被他的美麗奪走了聲音,直到老鴇宣布競拍開始,才有重新恢複了喧鬨,喊價聲此起彼伏。
“衛澄,把他拍下。”
“是。”衛澄鬆了口氣,推開正不懈努力纏上他的少年,領命而去,景弈嵐放下簾子,不再看下麵的情景。
揮手讓美豔少年退下,景弈嵐閉目倚在錦程懷裡,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不一會兒,隨著樓下傳來一陣惋惜的感歎,景弈嵐勾起了嘴角。果然,衛澄立刻出現在了景弈嵐所在的雅間,“少爺,準備好了。”
“人在哪兒?”
“情怡閣。”
“你帶路吧。”景弈嵐示意錦程帶路。
就如哪個少年的眼神一樣,情怡閣也有幾絲不同煙花之地的傲氣。
景弈嵐讓衛澄先回客棧,揮退了錦程後,才推開了情怡閣的門。屋裡的布置很簡單,能直接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和景弈嵐曾經過的青樓不同,房裡沒有層層沙曼的遮擋,也沒有嫋嫋生煙的薰香。少年還不忸怩的側身躺著,一手托著腦袋,妖嬈的丹鳳眼嫵媚的掃過景弈嵐的全身。
“沒想到,買下我初夜的竟是一個孩子?”他的語氣輕佻,淡淡的睨著景弈嵐嵐還未長開的身體,“你行麼?小弟弟。”
景弈嵐頓時囧了,漲紅了小臉憤怒地瞪視著他,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我可沒說你不行啊!”那少年滿臉無辜得看著他。
“!”景弈嵐也不跟他廢話,立刻上床壓在了他身上。
“哎哎哎~彆那麼急嘛!”少年翻身把景弈嵐反壓到了身下,色情地添過他粉嫩的耳垂,“我說,你還沒做過吧?我來教你怎麼樣?
“不要。”景弈嵐很乾脆得推開了他。
“不要?那就是說,你真的沒做過咯?”少年一雙美目滿是戲謔的看著他。
“和你無關。”
“怎麼會和我無關呢?公子您可是買下少緣初夜的人啊。”
“我不過是好奇,能讓低下那些人閉嘴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看來,也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倌兒。”景弈嵐撐起身體,不屑地看著他。
自稱少緣的少年有些急了,他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說呢?”景弈嵐不答,反把問題丟給了他。
“你!”少緣先是一愣,然後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抵上了景弈嵐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