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給路曉發短信:“聽《左邊》,所以想起你。”
發送完畢的時候才驚訝自己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秦玥感覺自己正在逐漸的分裂,理智的一半自己處心積慮地維持著跟元柯的關係,告訴自己必須遠離路曉,而另一半自己則已經不可控製地向路曉奔去,並且越來越強大,脫離了理智的掌控。
路曉回複得很快:“我跟叔叔在頤和園,北京下雪了,很大,我在結冰的湖麵上行走,用樹杈在雪地上胡亂塗抹,叔叔突然叫住我問,你乾嘛寫那麼多Y啊,我發現一路上都被我無意識地畫滿了你的名字。”
“想我了唄。”看著屏幕遲疑了幾秒,還是按下了刪除鍵,寫下“我上課了,等會再說吧”,看著短信發送完畢,秦玥沒來由的疲憊,手機放進口袋裡,關掉mp4,趴在課桌上睡著。
因為是周末,秦玥答應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唱歌。
剛進好樂迪不久,路曉便打了電話過來,秦玥在走廊上接起電話。
“在乾什麼呢,我馬上登機了。”路曉聽上去很開心。
“唱歌啊,要不要聽?”
“唱《誓言》吧,自從上次聽你唱過之後,我這幾天在北京整天都聽這個。”
於是就唱了《誓言》。
站在電視機前把手機舉到距離音響更近的位置,好讓路曉聽得更清楚。
“前麵的路,也許真的並不太清楚,放心地走了以後,也許會覺得辛苦,也許會想停也停不住,天越黑心越累,我看見你的臉,聽著你說不出口的誓言……”
秦玥唱到這裡有一瞬間的動搖,也許真的沒有自己想象中可怕,如果兩個人彼此喜歡,那就在一起,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跟性彆無關。
而在此刻的北京,路曉背著沉重的行李聽著秦玥的歌聲快步走向登機口,步履快樂而輕捷。
掛掉電話後才看到元柯的信息:“傻瓜,在乾什麼?想你了。”秦玥一陣心慌,感覺自己像是眾人唾棄的劈腿者——可是對元柯,無論如何也確實沒有喜歡的感覺,並且一直反感著元柯故作親昵的某些稱謂。
抓起桌上的百威一口氣喝下大半瓶,然後回複道:“跟朋友在江北唱歌。”
“那你好好玩。明天一起去網吧打遊戲吧,我上午去你家樓下接你。”
“嗯。”秦玥丟開手機,突然覺得非常的諷刺。除了網遊,自己跟元柯沒有絲毫的共同點,就連網遊,也不過是自己打發無聊時間才會去做的事情,元柯卻沉溺其中,樂此不疲。
所謂的“正常”,真的是那麼重要的麼?是必須的麼?為了正常而跟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談起一場不知所謂的戀愛,又是正確的麼?
秦玥腦子裡充斥著無數個問號,那麼路曉呢?我該拿她怎麼辦?
我該拿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