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能走麼??”秀一用雙手托住了螢的臉,仔細端詳著。他早就看見了草地那頭的那場依舊在持續的戰鬥。但他現在已經無暇去思考究竟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生物存在,而那個與它力量不分上下的男子究竟又是什麼身份。
他所關心的,隻有螢,他曾經的妻子是否完好無損。
螢張了張口,喉嚨乾澀無比,於是吞下了一口唾沫。聲音這才恢複了過來:“沒……我沒事。你……呢?”
“我沒事。快,先跟我離開這裡。你們也是。”秀一飛速地瞥了一刀將試圖躍來這裡的生物擋下的水鏡一眼。當下裡最重要的就是帶著她還有邊上兩個女孩子轉移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而那邊的那場戰鬥,已經是普通人類所無法插手的了。
真生知道那個酒紅色頭發男子的建議是最正確的,但她依然有著些微的猶豫:“可是……水鏡他……”其實她也知道,她之所以不願意離開,也是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有著不願意錯過這場戰鬥的一分一秒,想要將其完全記錄下來的欲望的緣故。
“你們走吧。老娘不會離開。”寒的視線始終都沒有離開那頭肉色的生物,“老娘要親手宰了那怪物。”她的聲音很平靜,一如既往。
或許……這就是我這輩子的最後一個任務了吧。寒這麼想著,然後彎起嘴角。
從剛才起她就一直在觀察,用全身的神經去注意著那生物和灰發男子的戰鬥。她發現那生物的外皮應該是堅硬無比,即使被那把鋒利的日本刀砍及好幾次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傷。而它的武器,則是它那條可以伸長的舌頭。正是那東西刺穿了戀次的肩膀。
而且,似乎舌頭的部分並沒有表皮那般堅固。
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纏鬥,它和那灰發男子都已經有了些疲態了。是該她出場的時候了。
不等身後的秀一和螢伸手阻止,寒便握緊了手裡的槍朝著那生物跑了過去。她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即使是在奔跑,即使對方是在高速移動,她都可以準確地命中對方。
這點是她那長期艱苦訓練的成果。完美。
子彈擦過水鏡的身體擊中了那生物的軀體,一下又一下。它吃痛地發出了低沉的咆哮,將注意放到了這個靈巧地在一旁閃躲並且繼續朝自己射擊的女孩子的身上。
槍聲,一下又一下。寒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此刻她已經跑到了那生物的右後方,槍膛裡隻剩下最後一發子彈。
寒毫不猶豫地瞄準了那家夥的眼部,發射。
水鏡不得不佩服那個嬌小女孩子的槍法,因為她竟然可以如此精準地避開自己而將子彈送進了那頭“失敗品”的眼睛裡。
身前的“失敗品”中彈後發出了爆怒的吼叫聲,而他也趁著這刹那間的空隙運足力氣朝著那家夥的舌頭斬去。但是很可惜,對方在即將被斬的那一瞬間甩開了腦袋,那條刀片一樣的舌頭朝著寒的方向卷了過去。
而那個女孩……竟然沒有躲開?!!
寒在被那條舌頭刺穿身體的時候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用雙手抓住了那條依然紮在身體裡的舌頭,感覺喉嚨裡一熱,大口的鮮血噴出來。
“嘿嘿……”但她依然在笑。聲音沙啞。
這都是刹那間的事情。接著那生物就用極其巨大的力量將寒拖到了自己的身前。
寒看著那張滿是獠牙的大嘴,飛快地拔出了藏在身後的,戀次的愛槍——□□A1。
“白癡,老娘等著的就是這一刻啊……”寒對準了那家夥的喉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