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白大人似乎是下不了手啊!”身後一聲戲謔。
我牙齒咬的生疼,狠狠的用視線剜向範雎。
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切,這男人簡直太惡毒!
範雎迎上我的視線諱莫如深,我心中氣急,身子卻越來越軟,眼皮也愈加沉重,頓時明白過來:範雎給我們下藥了。
“蘇離!你竟敢下藥!”
在昏迷最後那一刹聽到白起氣急敗壞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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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躍進視線的是一間極其簡單的房子,從打開的上半扇窗望去,可以看見外麵是一個馬廄。幾匹大馬正安靜地吃著槽裡的草料。沿著房屋有一大堆肥料,上麵冒出一片水汽;馬槽旁邊堆砌著兩輛大板車,四把鐵犁,還有鞭子,和全副馬具,馬具的灰色毛皮上沾滿了鮮血。院裡外整整齊齊、不疏不密地種著樹木。
我扶著依舊有些陣痛的頭,腦中迅速閃過白起被刺的臉,白起怎麼樣了?
他肯定沒死,現在還太早了。我安慰自己。
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輕輕一動,仍是一陣鑽心的劇痛,但好在沒傷到骨頭。
我一陣恍然。
白起並不知道我是誰,但他知道了我救韓軍的事——通過範雎,所以範雎就是白起的探子?不,沒有那麼簡單,但範雎為什麼隻告訴他一部分?而且他為什麼一開始就盯上了我?
我逐漸平靜下來,他自然會告訴我。相比於麵對白起,也許我更能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