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地說道:“看,又出神了!。”我軟著頭,將被子拉緊些,擋著不停穿進來的風,笑著回她:“我在出神看你呢。”燕宛聽罷嘻嘻笑了。
冬季一日比一□□近,我雖然整日呆在室內治病,卻總是能感受到寒冷的氣息。這幾日晚上做夢都是白起凶神惡煞的逼問我,而我總是不爭氣地被他逼得得淚眼模糊。氣喘籲籲的醒來,脖子也因為落枕而痛的厲害,加上本來的頭痛,過得愈加煩悶。
但幸運的是白起從那日之後就一直沒來打擾我了。
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我竟然發現這裡的酒很好喝,
因為父親是乙肝,幾乎是滴酒不沾,我因此也養成了不喝酒的習慣。但似乎年代越往前,酒就越甘醇,還記得在第一次喝下時,就我瞬間就迷上了那種滋味。
叫舜英向廚房要了幾瓶酒來,拿來兩個酒樽。
“小姐,下人是不能和主子一起喝酒的。”舜英說起這話來正正經經。我“璞”的一聲笑出來了,“那我就命令你。”舜英無奈的笑笑,陪我坐在了桌前。多日相處,她也幾乎習慣了我的隨意。碰杯之後,就把酒杯舉到嘴邊。仰起脖子頭朝後,頸子伸長,但還沒有嘗到酒我就不禁就笑起來。
看著舜英投來的目光,我一陣澀然。
她一言不發喝了四杯,就拾起先前沒完成的女紅埋頭乾起來了。
她不再說話,我也懶得開口。風從門底下吹進來,吹起了地上看不見的微塵,看著陽光照射著這些晃動的塵微沿著地麵散開來,恍若心臟般一蹦一蹦地跳躍。
舜英和燕宛這兩日像約定好般一致不提起他。她們不提我更是省心。
我這樣對自己說。
在每日的不知道在等待什麼的等待中 ,我發現了時光的意義。生命的消磨就在不經意間,欲罷不能,鮮血淋漓;寸寸血肉,麻木的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