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祭祀 教堂外擋著一個年輕的男人,……(1 / 2)

夜·月殤·天隱 夜墨歌 3899 字 11個月前

楚清秋的心情好極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比豔陽天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分,那一樁交易算是做對了,雖然不知道那個絕色的女人要什麼東西作為代價,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他有了自己的公司,在市郊擁有一套彆墅,身價上億。而小柔,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今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楚清秋興奮又焦急地等待著,教堂儘頭,蘇曼柔穿著潔白的婚紗,從紅地毯的一端走向另一端的楚清秋,儀態萬方,步步生蓮。

楚清秋深情凝視著眼前的女人,對旁人視而不見,來賓中卻有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他。那是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一身黑色旗袍,叉開得極高,露出一雙玉腿。肌膚白皙如玉,纖細如琉璃的腕上套著一隻墨玉鐲,烏瀑般的長發覆蓋了整個背部,一直垂到腳踝。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不施脂粉,唇角彎起,勾出一絲淺淺的笑,一隻雪白的波斯貓安靜地伏在她膝上打盹兒。

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這絕色的妖姬,而她亦安靜地坐在教堂一角,澄澈的陽光從頂上潑下,襯得她仿佛一個折翼的天使。

“仙後,我們的顧客好像很滿意效果呢。”夜墨歌輕聲笑道,手指撓著貓兒的脖頸,“我們是不是也該拿回應得的報酬呢?”

“老板,這裡可是教堂,可能有教廷的人呢,我們這麼做不太……”仙後似乎很不喜歡教堂,情緒一直不高,但還未說完就被夜墨歌打斷。

“教廷的人又怎樣?就算教皇親臨,又能耐我何?那是我們應得的,你去不去?”

“去。”仙後睜開眼睛,一雙湛藍的貓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突然閃電般躍出去,在空氣中疾行,直射楚清秋。就在仙後的爪子碰到楚清秋的衣服時,一層白光漾起,彈開仙後。

夜墨歌微眯起眼:“光明結界啊?還真有教廷的人呢,嗯,看這功力,至少是祭祀啊。”

仙後一擊不中,在空中輕巧地一個轉身,張口噴出一道藍光試探性地擊向結界,光幕漾起一圈圈漣漪,卻還是紋絲不動。仙後瞳孔一緊,一縷絲線般的藍光從眼中迸出,乾淨利落地擊碎結界。仙後緊隨著那一線藍光飛快地從楚清秋體內抓出一團東西,未曾停留,擰腰撲回,夜墨歌手裡已捧著一隻玻璃瓶。仙後將那團光一樣的東西放入瓶中,夜墨歌隨即蓋緊。

參加婚宴的賓客並沒有看到這奇異的一幕,他們仍圍在新郎新娘身邊,將廉價的、不知是真是假的祝福源源不斷地從口中吐出。

東西到手,夜墨歌不願在教堂多待一秒,仙後乖巧地跟在後麵,教堂外擋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低著頭,穿著白襯衫,不怕高溫似地還在外麵套了一件米白風衣,倚在門邊,恰恰擋住夜墨歌的去路。

“白衣祭祀。”夜墨歌停下步子。

年輕男人抬起頭報之一笑,他竟然長著一張堪美夜墨歌的臉,饒是夜墨歌閱人無數,也不由微怔,暗道,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算不算禍害?

“如果你是勸我改邪歸正呢,還是免開尊口好了。他可是自願跟我簽訂契約的,我可沒有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來誘惑他呢。”夜墨歌搶在他開口之前堵住他的話。

年輕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皺,剛要說話,夜墨歌又搶道:“我們各取所需,公平交易,這年頭像我這樣有良心的商人可不多見呢。”

突然湊到年輕男人耳邊,夜墨歌嗬氣如蘭,輕聲道:“雖然你長得的確不錯,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所以,再見。”退開一步,如願看到俊美的臉孔上騰起緋紅,夜墨歌的身形如雲煙般淡去,連同腳下的波斯貓。

米洛雅·拉斐爾,教廷千年不出的天才,亦是教廷史上最年輕的白衣祭祀,同時也是教皇英南迪亞·拉斐爾的孫子,被視作教廷的直係繼承人。此刻,那張能迷倒世間所有女性生物的臉上布滿紅暈,心中卻是一凜,好強大的魔物,竟然能在教堂之中肆意展現能力,事後還能從容走脫,簡直太囂張了,這是對教廷的挑釁!

米洛雅臉上血色儘退,魔物,我一定要找到你!

夜墨歌費勁兒地拎著兩隻大購物袋,袋子裡是各種巧克力,顯然是給仙後的,而仙後此刻正撒著歡兒跑在前麵。“好重啊,死貓,我撐死你!”夜墨歌詛咒著,聲音雖然不大,前麵的仙後顯然耳朵很靈,轉過頭來:“親愛的老板,這是您欠我的,除此之外,您還差我三百七十九塊,哦,對了,您上次……”

“行了,”夜墨歌趕緊打斷,“親愛的仙後,我都記著呢,不會少你半塊的。”天呐,沒有比她更窩囊的老板了,居然會被自己的員工威脅?!誰讓她一時興起,腦袋發熱,跑去巴黎瘋狂shopping之後,又飛到拉斯維加斯狂賭,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不算,還欠下巨額賭債,最後要仙後拿自己的私房錢去救她呢。

夜墨歌歎了口氣,認命般拎著兩大袋巧克力,無精打采地跟在仙後後麵,小聲嘀咕:“手好酸啊。”

走了許久,終於看見北川街的路牌,夜墨歌從沒感覺到北川街的路牌這麼親切,兩眼放光地跑過去,心下感慨良多。空氣一陣扭曲,一人一貓眨眼間消失。

踢開房門,將手中奇重無比的袋子扔在地板上,甩著自己酸痛的手臂,夜墨歌撲向自己柔軟的大床。仙後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避過地板上堆積的一堆堆雜物,目不斜視,向自己的目標——巧克力進發,一邊跟夜墨歌抱怨:“老板,您的房間該打掃了。”

“不是剛剛打掃過麼?”夜墨歌在床上滾來滾去,抱著被子不放手。

“您的剛剛,是多久?”仙後口氣中的嘲諷隻要是人都聽的出來。

偏偏夜墨歌還極為認真地思考:“呃,半年前?還是大半年前?”

仙後轉開視線,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夜墨歌一拍枕頭,興奮地大叫:“我想起來了,是兩年半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