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走了出來，斜倚著欄杆，萬般的嫵媚。她臉上的潮紅尚未退去，唇角掖著深深的笑意，褻衣內的□□若隱若現，向彩晴招手。

後來，我被關在了後院柴房裡。柴房裡晦暗極了，隻有一小小的窗口投射出極微弱的陽光。我一個人在裡麵流淚，我的雙手被彩晴用腳踩得紅腫，我不敢用它們來擦去我的淚水。娘，娘，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外婆救我，奶奶你在哪裡？

不知哭了多久，哭著，哭著，我的淚也就哭乾了。被樹枝濾過的月色，淒涼得恍若鬼魅，我在柴火堆中瑟瑟發抖。因為冷，也是因為害怕。我怕像娘親曾經所說的那樣，在有月的夜晚會有死去的人從墳墓中爬出，將熟睡的人的靈魂吸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爹爹，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偷看了，再也不敢打人了，再也不敢了……不對！我是去求爹給娘找大夫治病的，娘還纏綿在病榻上呀。她們，她們都在詛咒娘啊！

去死，去死，想害我們母女的人，全部去死！

我想哭，卻再沒有淚了；想睡，但是，我想活著，不想被吸去靈魂。

我就這樣坐著，坐著，直到雙眼血絲密布，直到霞雲遍染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