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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請大夫嗎？”她扶我躺下，欲起身。我趕忙拉住她，搖頭道，“麻煩姐姐了。習習不需要的。躺下身子就恢複了。”[font=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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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眸間的關切和不舍朦朦朧朧，“那你先躺著吧。我叫雯鶯進來。”說罷開門離去。[font=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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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折花[font=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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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鶯進來後。關了門，問道，“姑娘不舒服？”[font=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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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來，理了理青絲。我沒有必要瞞著她，我知道，她是徐風清派來侍候我起居的近侍。既然這樣，渙溪軒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逃不過徐風清的眼睛的。而我的反應，更能讓她知道我的聰慧。“我沒事，她在這，我心煩。”[font=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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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鶯恍若未聞，為我擇取換洗的衣服道，“讓奴婢侍候姑娘沐浴更衣吧。”

“嗯？”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怔怔的。在外人麵前脫得□□，我真的不習慣。以前，在家的時候。除了我和娘，其他房裡都是有一個打下手侍候的婢女的。我見過婢女侍候大姐沐浴更衣的模樣，當時好生羨慕，現在卻覺得滿是羞澀。

雯鶯向我走近，口中道，“姑娘得習慣侍候人和被人侍候。”說罷，彎腰拉開我的腰帶，將衣物層層剝離在地。我捂住胸口，她將我的手拿開。最終，褻衣也被脫去。升起的水霧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是的，我得學會侍候人和被人侍候，這是命運。不可更改，這一刻，我釋然。

我撥弄著水上飄浮的花瓣，問雯鶯道，“四大名妓。我見著了鐘姬，其餘四位是怎樣的啦？”更媚俗？我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雯鶯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搖了搖頭，語氣溫和，“四大名妓，豈是婢子可隨意評論的。坊間有歌曰，‘鐘姬謫仙姿，舒華顏色重。王姬精四藝，梅君善逢迎。’應是各有所長。”

心下頓時明了，看來另外三位也是才藝卓越的女子。品貌並不比鐘姬差。至於為何鐘姬奪得魁首，應該是她對付男人的手段和歌舞吧。真正的美女應該具備三個方麵。一是美貌，二是歌舞，三是儀態。鐘姬占全。

透過糊著秋紋紗的窗欞，門外桃花夭豔了一地。心中感傷，清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鐘姬，明日，我定要你所擁有的一切！而我，不僅要得此美人的三樣，更要具舒華之貌，王姬的琴棋書畫，梅君的擅於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