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女號”尋寶① “你還青春美少女?……(1 / 2)

傾跡 咀澀 4717 字 11個月前

我從包裡取出一份複印件,夏辰取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幾個大字:“陳新詔隨筆”。待夏辰看過裡麵的內容後,我便開始緩緩道來了。

“這個陳新詔,你應該聽說過吧?”我望了一眼夏辰,見他似乎還在認真地看那份資料,我也沒有理會,“他是日籍華人企業家,當年他的資產在日本排的上前幾名,可惜前幾年就去世了。陳新詔去世後,他的妻子王曦倩女士,長子陳子龍、次子陳子辛成了企業的掌舵人。自從老先生去世後,這企業就一天不如一天。且這幾個掌舵人發現,老先生留下的這個大企業,雖然龐大威風,可其實是個爛攤子。關鍵是短款很多,有許多款長期以來竟不知去向。陳新詔老先生生前,親自管財務,很是嚴格。如果說短款不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新詔先生自己把錢提走用了,而且沒有經過正常的程序化渠道。”

夏辰聽得迷迷糊糊,可還得裝作聽得認真。他知道裝作認真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問:“嗯,嗯。可這老先生為什麼提走那麼多錢呢?他是老總,公司是自己的,地位誰能動搖?他就是明目張膽提走什麼專款,也沒有哪個人敢說‘不’字吧?”

我望著他,略帶無奈:“是啊,但是你剛才不是看了這份複印件上的文字了麼?陳新詔為他死去的女兒陳含語去造船了,花了很多錢。但花這個錢不能讓彆人知道,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的女兒,所以他為女兒做的這件事是絕對保密的。所以用錢用料,都是秘密。這份文件是陳新詔老先生去世後,他的妻子王曦倩女士在他的一個秘密櫥櫃裡發現的,也虧得端木家的勢力大,否則,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和爸爸還有寶藏有關。”

“那,我們現在?”夏辰似乎還是懵懵懂懂。

“這之後,陳新詔的妻兒們便開始雇傭了很多私家偵探,從各種蛛絲馬跡著手,尋找陳新詔先生為小女兒造的葬身之舟。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在查遍了陳新詔先生生前的手稿日記,以及在陳新詔在那幾年的行程,采訪了很多和陳新詔密切接觸的朋友、同事,終於將那艘船的位置大體鎖定。即在日本海A海灣附近。”

“陳新詔的妻兒乾嘛要找這個?豈不是自尋煩惱嗎?”夏辰天真地問。

我有種想一巴掌拍死夏辰的欲望:“如果人人如你這般想得開,這個世界上看心理醫生的會少一半。第一,陳新詔的妻子、兒子向來討厭這個小女兒,對老先生斥資巨款修建她的陵寢更是恨之入骨。他們找到了她的葬身之處,一定帶有抱負的意思,具體會不會做出對死者不敬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第二,陳新詔先生修那艘船——也就是陳含語的陵寢花了很多錢,恰好公司現在短款,他的妻兒也許懷有這樣一種想法,把船賣了,來應資金不足之急。”

夏辰插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白癡!

我接著說下去:“鎖定船的位置後,他們又雇人找了好幾日,才找到那艘船。經查證,那艘船確實是陳新詔花錢建造的,也確實是陳新詔名下的財產。其完工的時間、所處的海域位置,與從陳新詔先生生前很多手稿的細節中發現的蛛絲馬跡完全吻合。”

那艘船是什麼樣子啊?”夏辰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艘船叫‘愛女號’,高大華麗,桅杆高揚。上麵的設施和豪華客船完全一樣,有很多華麗的船艙,有船長室,有各種操作間。但經檢查發現,這其實不是一艘船,而是一座船型的海上宮殿!船終能飄走,而這艘‘愛女號’卻永遠不會飄走。因為‘愛女號’是像大樓一樣蓋起來的。在‘愛女號’的船底,是幾十根巨大的柱子,牢牢連接著海底。據有關專家研究,海底還打著堅固的地基。可以這樣講,‘愛女號’不是一艘浮在海上麵的大船,而是地基打在海底的的船型宮殿!”我端起一杯清茶,淺嘗了一口。

“那可比建一艘船花費大得多啊!”夏辰驚歎道。

我點了點頭:“是啊!可儘管如此,他的妻子認為,建造這座愛女號花費再大,也達不到那些失蹤款項的數目。接下來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陳新詔用那些錢購置了大量的奇珍異寶,為陳含語陪葬……”

“看來那陳新詔還真愛他這個女兒。”夏辰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他的妻子和兒子們更加氣憤,決定找到陳含語的靈柩,取出所有寶物。於是,尋寶遊戲開始了。那座‘愛女號’上,有上百個房間,且到處是隔層暗室,他們雇了偵探,找了很久,可根本找不到陳含語的靈柩。”

夏辰道:“真像聽故事啊,嘖嘖!”

我覺得我講得口乾舌燥,可夏辰這廝卻覺得像聽故事,我狠狠剜了夏辰一眼。

”可確實是真的。現在的情況是,一日找不到陳含語的靈柩,陳新詔的妻子、兒子就一日不敢把這艘‘愛女號’賣掉。雖不能賣,但仍可以生財。陳子龍靈機一動,在‘愛女號’上開起了賓館、酒吧,倒也賺了不少錢。可每年,他都會停業清資一周。這一周哪裡是什麼清資?他是要雇人來尋寶!所以我便向他開口,以協助他尋寶為名,希望能調查出點什麼。”

“這樣啊,”夏辰若有所思,然後又興奮地說:“我也去!”

我正好喝了一口水,當時就嗆了。

我抬眼望了望滿臉興奮夏辰,嘴角不禁抽搐了下。就您這智商?

***

一個星期後,我和夏辰搭乘了前往日本輪船。

夏辰暈船,吐得一塌塗地。襯衫上全是——當然是我的襯衫。 = =||

一位船員看不下去了,就跑過來安慰夏辰:“快到了!喏,前麵那個小島看到了吧?那小島前麵的小黑點就是‘愛女號’!” 然後他又跑過來安慰一臉烏黑我:“彆擔心,彆擔心,襯衫臟了就洗洗唄!我這兒有件男式的,要不你先換上?”

“……”果真不應該帶他來的。

終於到了!夏辰激動地說——終於可以不暈船了!我也激動地說——你終於可以不吐在我身上了!那好心的船員更加激動地說——我終於可以不費口舌安慰你們倆了!我和夏辰一起對那船員說——終於不用聽你絮叨了!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座巨大的孤島。孤島越來越近,漸漸的,孤島前麵的那艘輪船的輪廓也開始顯現。當孤島看上去像鞋子般大小時,已經能看到指甲蓋大小般的輪船,那就是“愛女號”。

再近些,已經能看到那輪船——不,那海上宮殿高揚的雲帆、挺拔的桅杆。船的樣式應該是舊式的,現代的船已經沒有那種桅杆和雲帆了。但有著桅杆和雲帆的老式船艦似乎更加美觀,更有直掛雲帆濟滄海的氣勢。

那艘“愛女號”緊靠孤島而建。“愛女號”身後的背景,正是那座孤島壁立千仞的懸崖崖壁。正對“愛女號”的孤島崖壁上,刻著“天下第一舟”五個巨大的隸書漢字,仿佛是在為宏偉的“愛女號”做注腳。

“果然是氣勢恢宏!”夏辰讚歎道。

“該下船了。”我黑著臉,扶著病怏怏的夏辰下了船。

十分鐘之後,我們來到了“愛女號”上。

那個滿麵紅光的中年男子正是陳新詔的長子、陳氏企業的掌舵人陳子龍。那個麵色冷峻,雙眼深陷的則是陳子龍的弟弟陳子辛。陳子龍笑著和我們握了手,並把其他來賓介紹給我們。陳子辛則是一個人倚在船艙壁上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