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人的情緒調節比我想象中的要快，“那麼，淩，陪我練習吧～”

“好。”我認真的點頭，我會努力練習，因為，需要事情去做，我不想發呆，不想回憶過去。

現在還是戰爭時期，皆人不可能一直在村子裡，而我一定要跟皆人在一起，我試過了，一但超過一定距離，我就會被強行拖到皆人附近，不過也好，起碼我現在是鬼，除了皆人，誰也看不到我，所以皆人也不擔心帶我上戰場，相對的，什麼時候我還能幫上一把。

波風皆人再次接了任務去戰場，這回是送情報。因此，我倒是見到了他的老師，雖然現在他已經出師了，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上忍。

“小皆人～”白發的自來也見到自己的弟子很是高興，撲過去揉腦袋，“不錯啊小子，這麼快就升上上忍了。”

“自來也老師……”皆人苦著一張臉，努力拯救自己的頭發。

一旁路過的大蛇丸看到了冷哼一聲，“自己弟子升上上忍，怎麼沒有見到你這個做師父的一點表示。”自來也在大蛇丸出聲的那一刻就放開了皆人，把矛頭對向大蛇丸，看著皆人感激的看著自己，就是大蛇丸也不是很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我當然會有表示！”自然也犟聲。

大蛇丸金色的豎眼裡閃現嘲諷，意味不明的開口，“哦？”

自然也很簡單的就被刺激得炸毛。

我掛到皆人身上，假裝不認識這兩個人，“那是誰？”

皆人不敢說話，他知道，這麼近的距離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聽到。

我看著皆人尷尬的表情，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等沒人的時候，你再告訴我吧！”

皆人隱晦的點頭，幅度不大，然後上去將情報交給大蛇丸。

“皆人，你其實，也覺得相對於你師父，這個有著漂亮金色眼睛的人更加可靠吧，不然怎麼會把情報交給他？”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大蛇丸的眼睛，這種距離看，真的很漂亮耶！

“……漂亮？”皆人被炸得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表情有些扭曲，一瞬間變成麵無表情，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好。

“當然，金色的，漂亮的純粹的顏色。”如果我是人類，如果大蛇丸看得到我，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就這麼看著他，但是，現在的話，除了皆人，誰又能看得到我呢？所以，我隻要按照自己的心願去做就好！

“皆人你說什麼？”自來也拋棄一直爭辯不贏的大蛇丸，好奇的看向自家穩重的徒弟。

“沒什麼。”皆人搖頭，“接下來有什麼任務嗎？”

自來也雖然不正經，但是卻也知道什麼是正事，“跟我來，皆人。”

“是！”皆人連忙跟上。

“我就不去了，皆人，我在外麵。”語氣裡麵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很微弱，微弱到除了一直待在心湖的初玄，沒有任何人發現。

皆人眯眼，沒有說話，直接跟著自來也還有大蛇丸進入了臨時搭建的帳篷。

咬著牙，我直直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心臟快速跳動。

“淩。”初玄淡淡的聲音安撫了我的恐懼，“你在害怕些什麼。”

我深呼吸，“來這裡之前，我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在這種戰場，怎麼可能一點情緒變化也沒有！”

“……”初玄詭異的停頓了一會，“我還以為，你的情緒波動很淡。”

“就算情緒波動再淡，也隻是情緒波動！”我皺眉，“從以前起就是這樣了，雖然心底一點恐懼的感覺也沒有，但是看恐怖片的時候，驚險場麵還是會覺得心臟加速跳動，雖然不覺得難過，但是還是會哭……一直，都是這樣。”就像隔了一層屏幕，在看自己。

“情緒感知障礙。”

“哎？那是什麼？”我茫然。

“就是你現在的情況，雖然自己會有情緒變化，但是大多時候，就像是隔著屏幕在看他人的人生。”初玄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不過這樣也好，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做到足夠冷靜。”

“是嗎？”我想了想，可能還算好事吧？

“淩。”

“什麼？”

“在這個世界，你必須習慣殺人。”

“……哈？”我囧，“我是鬼吧？現在是鬼吧？為什麼……”

“鬼怪不都是吃人的嗎。”

“那是傳說吧？再說了，現世世界裡我又沒有見過鬼怪，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吃人的？啊，不對！”我突然閉嘴，黑線，“初玄，如果不想解釋，可以不說，但是不要忽悠我，還有不要說慌。”

“啊，我知道了。”初玄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你最好適應殺人。”

什麼？最好適應殺人？我大腦空白了一會，冷靜的回答，“抱歉，初玄，我做不到。”

初玄沒有在意我的拒絕，“你接下來會在這個世界生存很長一段時間，而再這個世界裡，你確定你不去學忍術，不去做忍者？”

不，我會學。彆的我不清楚，在事情沒有來臨之前，我不清楚自己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但是，這一點我很清楚，隻要有學習的機會，隻要有努力的機會，我會努力變強。

“我並沒有說你會一直處於鬼的狀態，你會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身份生活，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出生於木葉。木葉雖然可以算是這個世界裡最溫和的村子，但是一但成了忍者，你無法忽視殺人這件事情。”初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仔細的觀察我的心湖波動，就算知道一個人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些時候人可以什麼都不想，單憑借本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