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後，我們可以送殿下一瓶。”

“開什麼玩笑，這種東西！”甩開手，理查朝花圃旁的一處小屋走去，走出幾步，他又轉過身來指著對方，“不管你們做出多少，我要成品的一半！否則休想讓我加入你們這些破事！”

“………………”還以為公爵大人不屑那藥，原來是不屑那數量啊。

等維恩趕上理查繼續與他介紹這幾畝“良田”時，理查又嘀咕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人能做這東西，你們可真叫我意外。”

“那人一直住在羅馬，殿下不知也屬正常，我會為殿下引薦。”

所以方才的沉默無反應，隻是在猜測能耐做出這藥的人選麼？維恩覺得他真不該將那些像是正義感之類的深奧情感與公爵大人掛上勾。

先幾步引人進了屋子，很普通的居所，除了二樓那間主人臥室。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除了靠牆的一排書櫃就隻剩中央的那張長桌了。桌上擺著天平，一堆堆不知名粉末散發著奇怪的味道。旁邊燒著的液體正不斷冒出氣泡，地上是雜亂的枯萎植物，一不小心，就可能踢到形狀詭異的容器，理查開始以為自己誤闖了巫婆的塔樓，不過這房間的使用者顯然比巫婆美好。

“利弗爾？”當那人停下手頭工作來招呼他們時，理查率先認出對方，羅馬樞機院布蘭特主教的兒子。理查與布蘭特有點交情，自然聽人介紹過利弗爾，不過今天的確是第一次見麵，能認出對方算他眼利“你父親最近如何，代我向他問好。”

最平常不過的招呼方式，卻直中要害，維恩有時會想，這理查大概真有踩人雷區的天分。

果然，利弗爾陰陰鬱鬱地掃了理查幾眼就又去搗騰他那些東西了。

幾分鐘後飄來一句話——

“殿下隨意，我很忙。”

…………………………

…………………………

你很忙？

我也很忙好不好。

理查想翻白眼，這到底算哪門子的招呼方式？康提一派的特色？出了房間，他主動接受提醒，“這回又哪裡有問題了？不能叫名字？還是不能提他父親？”

“利弗爾和他父親關係有點……”

“又來，家庭不美滿就喜歡變著法子發泄？真是敗給他們了！”扒扒頭發，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維恩你身邊怎麼沒個正常人？”

你不也在我身邊？維恩其實很想說這就是所謂的人以群分，不過看公爵大人心情不穩，有些實話還是彆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