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猛然抬起頭,笑,眼中有著種覺悟後的決然:“我認識你嗎?”
白哉神情一滯——不一樣了……她給人的感覺,突然間變了!
不對!
剛剛的那個氣息明明是在酒店遇見的那個女孩——羅刹。
在騙他嗎?
早在半年前,他知道她叫羅刹後就動用了自己最快的情報網,可惜依舊沒有找到她的消息,儘管她的身手很像是□□中的人,但凡是□□中有點名氣的根本沒有叫羅刹。讓他甚至懷疑她是國際警聯的人。
但國際警聯的人有那個必要嗎?
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斜瞅著她,“羅刹你以為你改了名字,戴了麵具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見她沒有反應,以為她默然。
他的手指離她的麵具越來越近,隻差一點點,一點點。
突然,她靜靜的笑了笑,聲音很輕:“是呀,名字可以改,連容貌也可以整呢!”
他的手指驀然抽回——震驚!
不,他不會錯的,她就是羅刹!
羅刹伸出手,笑,“白大少爺,今天好歹是你的生日,如果你是想請我跳舞,我是不會拒絕的。”
望著她那滿不在乎的笑容,他先是有些詫異。
良久,他扯起嘴唇,露出個冰冷的笑容,“好呀,被美女邀請,我感覺很榮幸。”
反抓住她的手腕,握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個冰涼的吻。
羅刹的指間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白哉有些驚愕——怎麼會呢?羅刹是用劍的,她的手怎麼會沒有手繭?
羅刹笑笑——真是多虧了狐狸了藥水,塗了之後,手繭全都脫落了,現在她的手又白又滑,簡直是個貴族女兒的手。
白哉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羅刹瞟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地說:“我還站是第一次知道白家的人是以吻手禮來拒絕被人的,還真有點難過。”
說著,抽回自己的手,轉身離起,沒有人看見她在轉身同時暗暗的歎氣。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一轉眼,白哉的臉上重新綻放出奇異的笑容,眼睛重新亮了起來——這個女的似乎也是塊美麗的寶石!
……
羅刹走出了玻璃門。
羅瓏已經在車上等了許久,他打開車門,示意她快點走進車。
他笑著說——他的車已經壞了。
車子緩緩的開動起來。
車內,氣氛越轉的古怪。
羅瓏怔怔的看著羅刹。
而羅刹卻撇過頭,不看他一眼,她隻是閉著眼睛,不想讓他看見她眼底的暗怒.
終於,羅瓏捧起她的臉,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平靜地睜開了眼睛,像夢囈一般,“會嗎?我生病還是健康不是隻要你的一句話就決定的嗎?”
“……”
“我不想知道你這次出神音島是想乾什麼,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讓我去蕾雅莊園,也不想知道你知不知道白哉在那,有多少人,更不想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複活之星到底在誰身邊!”
……
羅瓏靜靜的瞅著她……
許久,他說:“這種事情你沒有去查嗎?”
心底傳來沒由來的痛楚。
羅刹垂下修長的睫毛,氣極而笑:“是呀,是我不對!我以為隻有任務,隻有考試要去查資料,卻不知道必須要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當成任務和考試,是我不對!”
司機無意回頭,不經意地掃過了羅瓏的手,手骨已經握成青灰色,手背上的筋脈突突的直跳,隻不過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知道你錯了就行了,你這次能全身而退,並沒有讓我失望。”
她瞟了他一眼,眼底有著股恨意,突然,這股恨意化成了冷漠。
於是她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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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先生從蕾雅莊園出來,走上車,身後做了一個比一個養眼的護衛ABC。他拿去一部特定電話,撥了其中一個號碼。
嘟嘟幾聲過後……
他笑:“夫人。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們需要的將軍。”
對麵的女子溫柔的笑著,“那麼祭祀,你為什麼不把他帶過來呢?”
“夫人,將軍還沒有正式上職,我覺得她可以先做了一年的前鋒。”
女子的聲音越發的曼妙:“可是前鋒是很危險的呀!”
軒先生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望著車外,良久。他說:“放心好了夫人,如果她真的有資格當我們的將軍,那麼她一定還會活著和我們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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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的幾聲槍響。讓安靜兩個字可這麼隨著玻璃出現的裂痕消失了。
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輪胎破了,氮氣一下子從裡麵衝了出來,車子開始失去平衡。
羅刹一驚,漆黑的睫毛輕輕顫抖。
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腦中空白一片。
這時,一件溫暖的外套把她從頭部開始包裹起來……
緊緊的……
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羅瓏抱著她,趕緊和她躲大批前排的坐墊下,讓她縮成一團。
羅瓏沉下臉,對著局促不安的司機喝道:“快加速,穩住!”
一下子釋放出令人壓迫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