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想撞,一個是帶著警惕的目光;一個是帶著十足的笑意,如蘊聚了天地日月靈氣的目光——那般淡雅。
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狠狠撞進步林的胸口。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她,心中已亂成一片。
可以這麼說嗎?
她在那個女人身上看見的烈鳳,光芒是那麼的耀眼,那種光芒無人能擋。在她看見女人的地一眼就被她奪去了呼吸,如同宿命般。在她身邊,她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很不安,明明有種想離開的意識,可腳卻怎麼也動不了。
女人優美的唇,輕輕一抿,笑。如初春的第一片櫻花,她抬起頭,瞅了步林一眼,然後又看看軒迤,笑道:“阿軒呀,你這樣可不好,步林小姐在這隻認識你一個人,你不陪她說話,讓她一個人站著,不太好吧。阿軒再這樣,我就要罰你喝酒了。”
“夫人,步林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軒迤到看上去很識趣得端起了一杯酒,而且我和她說話的機會可多的是呀,倒是想見夫人很難呀,據說某國的總統已經連續N天請您去遊玩,連三十六家公司的董事也請求見您一麵,以及……”
步林瞪大眼睛:這個家夥果然是要她開口嗎?算了,她也不想這樣磨下去了。
“她是誰?”她問。
這女人的氣質不凡,又有這樣兩個高手,到底是誰?
她雙拳緊握,挺直了身子,猛地望去。直覺告訴她,她該相信軒迤,但這種不安到底是什麼?
“步步,不用緊張,”軒迤持起酒杯,不以為然地說:“夫人要是想殺你,恐怕十個羅刹女也死了。”
步林目光暗閃,她放開視線,微怔。窗外,楊柳下有人守著。竹簾外也不時的有人走來走去。至於羽、翼兩人眼中精光微閃,比她更加戒備。
“步步不用擔心。”軒迤伸手拍拍臉色暗變的步林的肩膀,笑:“這些人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要保護夫人而已,夫人若是死了,這個世界就要出亂子呀。”
步林冷哼一聲,“那如果我說我要殺她,你怎麼辦?”
“啊!”軒迤看上去像是垮下來一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那我還真沒辦法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步林略皺眉,凝視於那女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並不想殺你,而你也不想殺你,軒迤既然帶我來,那麼我活著的作用肯定比死的羅刹女的作用更大。”
女人微笑,如三月的春風。她望了一眼棋盤,說:“阿軒,這盤棋就下到這吧。”說著站起,凝視步林,聲音溫柔:“我叫櫻花。”
櫻花?
她最喜歡的花。
女人眼角上揚,笑得嫵媚:“不過,大部分的人叫我撒切爾夫人。”
撒切爾??
步林震驚。
撒切爾嗎?
步林再次打量起女子,更加不敢相信。莫非她便是擁有控製半個世界權利的女子——撒切爾夫人?
據說這個世界任何戰爭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是任何一國總統都很難得見到的政治女子——撒切爾夫人。
“沒什麼好驚訝的。”撒砌爾撫摩著腿上的三尾狐,微笑著:“既然玄先生就在你麵前,那麼我為什麼不能在你麵前?更何況你也是個難得的傳奇了。”
步林皺眉,“我真不明白我對你有什麼用處。”既然她是撒切爾,既然他是玄先生,那麼需要她乾什麼?
“阿步乾嘛妄自菲薄呢?”一個幼氣稚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步林猛然望去,隻見一個小巧可愛的身影掀開了竹簾,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可愛的公主裙,揉著眼睛,有些埋怨地對著撒切爾,“夫人真是討厭,三更半夜的把我叫出來乾嘛。”
步林眼中充滿疑惑,“小艾?”
“晚上好呀!”小艾笑得甜甜,伸手和她打招呼,“我說我們會再見麵的。”
步林又望向撒切爾,見她似乎沒有下文,便問道:“為什麼她會在這?”
“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夥伴!”
撒切爾端起一杯茶,飲上小口,凝視她,目光如水。良久,她輕啟紅唇,“這個世界道上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句話吧。社政撒切爾,十三四先生,股市商幽姬,警界庫魯茲。”
“你是幽姬!”步林吃驚地瞪大眼睛。
小艾無辜的眨眨眼睛,“你也沒告訴我你是羅刹呀。”
幽姬——被稱為商界之神。掌握股權。
“可惜的是還有五個字沒有誕生呀!”撒切爾目露精光,“那就是殺手魔羅刹。”
什麼?
自己居然可以和他們相提並論?
這樣的話,她們四個人!
不行!
步林目光一冷,仰起頭:“我還沒找到自己的答案!”她的聲音如此響亮堅定。
“步步,你不想與我們在一起嗎?”軒迤拋去個魅眼。
步林冷靜下來,靜靜的望著撒切爾,“向她效忠,我能得到什麼我想得到什麼東西呢?”
閣內安靜下來,良久,軒迤像是垮成一團,沮喪的說,“夫人,這次你嬴了。”
“未必!”撒切爾看了眼棋盤,笑意更深,“所以我才說這盤棋我們今天隻能下到這呀。”她象征性的拍拍手,外麵的人自動把簾子拉起。撒切爾站起來對步林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步林黯然。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身子振了一下。
軒迤詭異一笑:“怎麼了?阿步!”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個不如JL重要的人而已。”
“那麼,那個人到底對阿步而言重不重要?”小艾巴眨一個眼睛,可愛無比。
“我也不知道。”說罷,轉身,身影就這麼漸漸小時在三人視野之中。
……
黑暗的一片的房間內——
白管家為白哉的傷口縛上藥膏,輕輕搓揉著,幅度極小,也相當的小心。他望著少爺近日所受的苦,老淚差點掉下來。
良久,他開口:“少爺,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不如放棄吧。”
“放棄嗎?”白哉幽幽的歎息,細長的眼沒有波動。良久,他目光一凜,突然一笑,漆黑的房間裡突然多了幾份肅殺之氣。
他笑:“如果把她所有重要的東西給毀了,讓她眼中隻剩下我一個人的話,她會不會愛上我?”當年,“那個人”不是也用了這個方法嗎?
白管家猛然向他看去:莫非少爺想毀了JL嗎?隻是以JL目前在殺手界的實力,恐怕不容易,就算對付得了,白家的勢力恐怕也會大大收損,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當年少爺隻是想讓那個女人向他效忠,起初的目的也是為了白家,可是……現在……
白哉冷眼掃向他,目光凜然,笑“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不!”白管家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少爺,她的少爺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不會的!隻是……
少爺在思念那個女孩的目光實在是蹊蹺,這難道真的是苦肉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