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可思儀的房間,
一個如玻璃城堡一樣的房間,
七彩奪目,光華璀璨,房內,是那麼的明亮耀眼,房內的一切都是用冰晶築成,整一個個的通透無暇。
很美的地方,就像曾經她在夢中遇到她的世界一樣,牆上掛的都是她的畫像。一幅一幅的,也是用冰晶的相框,每一幅她都笑得眩目迷人。而這麼多畫中唯一用七彩冰晶鑲的就是那幅《阿爾忒密斯的眼淚》。
步林下了決定,先救羅力,可正當她像是被指示一樣想去媚鬼那要人的時候,一個神秘人向她發了短信,告訴她,羅力,他幫她救了,並且是在這裡。
所以,她根據短信來到了這。
但這房間的奢華倒是讓她吃驚了一下。
而羅力,他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領口鬆鬆的塞了一條銀色絲巾,坐姿隨意又雅致,眼睛蒙上紗布,唇邊有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溫柔。
空氣似乎凝滯,步林凝望著他。
羅力耳朵一顫,笑,“來了嗎?羅莎?”
步林心中暗歎,她轉過身看看那些畫,皺眉。又轉回身,緩緩走近他,目光掃過那紗布,淡定自若地說:“這裡很漂亮。”
“你喜歡?”
“但不適合我。”
羅力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神色。
步林看著他,“跟我走,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羅力下額線有一閃間的緊繃,但又一瞬間恢複。步林看著他那個樣子,不由低歎一聲,說,“你很聰明,你知道我愛著羅瓏,所以縱然出現了一些疑點也會視而不見,可是……”
羅瓏隻是羅瓏!
羅力震驚,下額繃得緊緊,指甲已經戳入掌心。
“羅力,哦,不!白哉,我愛羅瓏,所以我了解他。從小他給我灌輸的都是理性的東西,所以在喜歡他的時候我一直強迫著自己。當看見你的時候我的確有種重生的感覺。羅瓏回來了,我不再是一個人了,隻不過……”步林走近她,彎下腰,抱住他:“他是個惡魔,十足的惡魔,手段最卑鄙的惡魔,而不是複仇的天使。”
羅力的嘴唇抿得緊緊,內心泛起一絲悲傷,卻倔強得不把它表現出來。
“羅瓏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步林笑得淒美無比,手指拂過白哉的麵頰,漸漸幫他拆起紗布,“剛開始我也相信那個要殺我的羅瓏是假的,可能是有什麼人有什麼計謀。可你在那天向我伸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以前和羅瓏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拉我的手,所以我熟悉他的掌心,熟悉他掌心的每一塊紋理,你是個大少爺,熟悉劍和槍的掌心不是白大少爺的掌心。”
“那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不是羅瓏,又何必把我留下?”白哉不屑地說。
“很痛吧!”紗布被拆下,她的手指撫上他的眼睛。
白哉巨驚!
步林輕歎了口氣,“羅瓏眼中的紅血色是用再怎麼精密的整容技術也整不出來的。但你知道了這一點後,還是要弄出紅血色。剛開始是用頭發,但效果不好,所以……就用蟲子了嗎?可這樣的話遲早會引起眼角膜感染,所以你管家再也不許你用那個方法,你也隻好裝失明了。”
白哉眼睛暴睜,渾身顫抖,手指痙攣。
“我在很久就開始疑惑,身為羅力的你無權又無勢,那美術館的館長怎麼會那麼幫你?把你送到醫院?打電話給我?”步林冷笑連連,“千萬彆告訴我他是新世紀的樂於助人好中年呀!我不信!那根本就是笑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就是你忠心的管家。”
白哉的牙齒已經把嘴唇咬出血,他雙拳緊握,心中有著陣陣刀絞痛,他震怒,“既然你真的全部都清楚,那為什麼不開始就揭穿呢?”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如果你還想玩什麼遊戲,最好趁早,我會儘量拿出耐心把戲看完,做為對演員的尊重。
與她第一次見麵的話在耳邊重播。
是嗎?
她不揭穿他,隻是對“演員”的尊重?如果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