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立體的大字變成太字,體會了一把吊著個屌的感覺,我心中五味陳雜。
怎麼辦呢?還能怎麼辦呢?嶗山又進不去,深井冰女神又消失不見,隻能去華順府尋我男神。
去華順府必然經過紅石鎮。還好我現在男兒身,不然真怕被熟人認出來。
不過當我經過城頭時,我仍然忍不住在公告牌上細細閱讀了關於我的尋人啟事。
竇妙,女,18歲,7月初三午時走失,若有提供有用線索者,賞金十兩。
下麵有我的畫像,落款是城西竇家。
早知道我被畫得這麼醜,我就不該有任何擔心。
這告示周圍圍了三三兩兩的女人,都在議論紛紛。
我忍不住拉住旁邊一個大媽,問道,“大姐,這畫像上的是誰啊?怎麼會丟了?”
那大媽橫我一眼,道,“一聽就知道你是從外地過來的,這畫像上的女人,是城西竇家的小女兒,城西竇家可是咱們紅石鎮最大的財主。她這小女兒是老來子,受寵的很,四個多月前丟的,竇家說是被綁架了。”
我一愣,我出走才1個月多點,哪裡來的四個月?
這時大媽左右看看,又神神秘秘地湊近我說,“說是綁架,其實都說是私奔!這竇小姐呀是狐狸精轉世!14歲克死未婚夫,這18歲才重定了親,就又去勾引城東王大郎。前一陣子人突然不見了,害得王大郎被抓,他老婆上吊自殺。這種狐媚子,你說她被綁架了誰信啊?八成是看上哪個野漢子又跟人私奔了!”
我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大媽咬牙切齒,張牙舞爪的樣子,心說如果你知道你口中的狐媚子就站在你麵前,還不得立刻撲上來把我撕成兩半啊。
大媽還在滔滔不絕地說,我已經夾著尾巴逃跑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還是快閃吧。
走到城中,正低著頭急行。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我驚訝抬頭,竟然是老熟人!
盧醫生拉著我的手臂,擺著一張驚慌失措的臉,急道,
“竇小姐,你是竇小姐是不是?竇小姐,你父母因為你病了,上門迎親的人見不著你,告到了縣上。王大郎因你被抓到了縣裡。他妻子傷心欲絕,他母親哭瞎了雙眼,父親也氣得病倒床上。竇小姐,你快快去縣衙了卻這樁冤孽罷!”
我半天回不過神。286的破腦運起全速,終於在行將冒煙之際,神來一筆地理出了一條思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的錯?應不應該想想辦法補救一下?可就算想補救又能怎麼補救呢?我現在是男人,就算我還是女人,難道真讓我回去嫁人。算了,天堂有路不能不走,地獄無門就彆勇闖了。36計,走為上計。
盧醫生看我不說話,有些慌張,猶猶豫豫地又叫了叫我的名字。
我下定決心,直視著他的眼睛,笑道,
“兄台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他一愣,仔仔細細地端詳了我,白了臉,卻不肯放手,又試著叫了叫我,
“竇,竇小姐。”
我看著他疑惑的眼,心中著急,於是把心一橫,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我□□帶。
反正我現在是男的,也難得害羞。我仰起頭睜著大眼看他,皺著眉頭一字一字說,“兄台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小姐!”
他血紅著一張臉放開了我的手。
我如蒙大赦。平複了整個心情快步向前。
哪知才走兩三步,背後那隻手又抓住了我。
我無可奈何轉頭,又看見這張熟悉的臉。這次帶著一點尷尬。
“兄台見諒,在下冒犯了。隻是兄台與我一認識之人十分相像,在下不小心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