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10組的教室內,流川又一次大清早窩在座位上睡覺。這個神經大條的睡狐連決賽當天都能睡過頭,在縣大賽開始的前一天大睡特睡,嘉兒一點不覺得意外。
坐在嘉兒前麵的惠美子轉過身和她聊天:“哇,這個家夥真能睡,白天在課堂上從來沒見他醒過。每次年級噩夢抓狂地看著他,他依然可以無視噩夢殺人的目光安安穩穩地睡覺。”
“這個家夥除了籃球最大的喜好就是睡覺,你忘了曾經因為年級噩夢打擾睡覺而痛扁他的事情了。”
“怎麼會忘,那個時候他實在是太可怕了。”惠美子顯然對於那時的事情心有餘悸。
“嗬嗬……”嘉兒笑起來。
“說起來,縣大賽明天就要開始了,聽說最近湘北的狀態很好。”
“嗯,大家訓練都很積極。如果惠美子有時間去看看比賽吧,我覺得你會不虛此行的。”
“可是對於籃球我不是很懂。”惠美子麵露難色。
“沒關係,我早晨碰見晴子,她說有時間會和櫻木軍團一起去給湘北加油,到時候你可以坐在她身邊,聽她講解。”
“誒?和櫻木軍團一起?沒想到晴子那個軟妹子居然和櫻木軍團走得這麼近。”
“洋平他們可是很仗義的朋友,之前哥哥到籃球隊打架,最後還是他們主動承擔責任,讓籃球隊免於解散危機,讓哥哥有機會回到籃球隊。”嘉兒的語氣裡帶著對洋平的感激。
“啊,那件事啊,我也知道。真沒想到,三井學長他曾經是那麼厲害的選手,可惜了兩年空白時光。”惠美子的語氣中略帶惋惜。
“嗯,哥哥現在特彆努力,想把缺失的時光補回來。”
“不過三井學長也真夠嗆,他一直對籃球念念不忘卻不能坦然麵對自己的心思,偏偏要用那麼激烈的方式。不過你也是,為什麼之前一直都不告訴我那個人是你哥哥。”惠美子難掩對於嘉兒的責備,她覺得嘉兒對她實在不夠坦誠。
“不好意思,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比較麻煩。”嘉兒撓撓頭。
“明白,你之前受傷的事不是跟他有關係嗎?因為流川幫你出頭,在學校鬨得沸沸揚揚。”說著惠美子向嘉兒旁邊望了一眼,此時睡狐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
“那個時候多虧他救我,還背著我去醫院包紮傷口。”嘉兒也向旁邊的睡狐望了一眼。
“那個時候看你滿頭繃帶真是心疼死了,當時還在想到底什麼人這麼大仇恨,能把一個女孩子傷成這樣。不過現在你和三井學長的關係明了,他回到籃球隊,學校老師也不再追問,也沒有人再議論是非,流川也不跟著你,流川命也沒有再找你,一切都回歸正軌,我看你的心情也好多了。”
“當然好多了,我現在是吃得香睡得好。說起來,那個時候惠美子都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在彆人那樣議論我的情況下還是選擇站在我這一邊。”嘉兒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有點疑惑。
“其實沒什麼,原來碰到過一些事讓我能深刻體會你的感受。”惠美子慢慢說起曾經的事情,神態輕鬆,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惠美子國中的時候和朋友因為一些事情產生誤會繼而決裂,然後有一天她發現很多人在議論一些關於她的不好的事情。她說,日本人的從眾心理很強,隻要一個人說另一個不好的話其他人也會對那個人敬而遠之,就這樣,她在學校裡走到哪都有人給她小鞋穿。那個時候,惠美子鬱悶了很久,後來覺得在原來的學校實在呆不下去所以選擇轉學。她說,其實現在想來真的沒什麼,不過是通過這件事失去了一個朋友看清了一個小人。惠美子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有人來幫助她,也許她就不會那麼難過,所以在看到嘉兒處在和自己當初一樣的處境的時候選擇幫助她。
惠美子伸了個懶腰繼續說:“我們劍道部的比賽也快開始了,看著嘉兒這麼努力,我也要加把勁才行。”
“惠美子一定要加油哦,如果我有時間會去給惠美子助威的。”
“好意心領了,籃球隊那麼忙,我不抱太大希望,否則失望太大。”惠美子臉上明顯是故意擠兌嘉兒的表情。
“什麼啊,惠美子怎麼可以這樣。”嘉兒笑,她知道惠美子在跟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