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大汗淋漓。他顧不上疼痛,飛快地跳到馬車上把欲拖出紫的一名黑衣男子一刀砍了下來。“韋小姐,你沒有事吧?”
“我沒有事。葛將軍呢?”紫看著血從葛福順手臂中汩汩流出來,她剛想把手帕敷在他手臂,卻見一個黑衣人撲過來,“葛將軍,後麵!”紫驚呼著。
葛福順反身給了黑衣人一刀,隻是,太晚了,黑衣人已經在他的背上又刺了一刀。葛福順大怒,吼了一聲,手起刀落,把那個黑衣人砍倒了。地上已經倒下四個黑衣人,剩下的四個黑衣人把葛福順團團圍住。
“葛將軍,怎麼樣,投降的話,就立刻把這個女子給我,我保證讓你安全回家,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講客氣。”為首的黑衣人威脅道。
“廢話少說!”葛福順的刀直指為首的黑衣人,大戰起來。
紫小心地爬下馬車,躲在馬車的後麵。她眼睜睜地看著葛福順挨了好幾刀,他的全身,有彆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葛福順!拿命來吧!”為首的黑衣人用儘力量往前把劍一插。
“啊!不要!”紫瞪大眼睛,隻是,彼時,劍已經沒入葛福順的胸膛。
刀好沉,葛福順幾欲倒下,他揮手拚命砍了過去,他來不及看對方中了他的刀沒有,連忙抽出刀來,又使勁力砍了出去。
“葛將軍!”紫跑過去。“葛將軍你怎麼了?”
葛福順想睜開眼睛,隻是他的眼皮好重。“韋小姐,隻怕末將不行了。”葛福順微弱地說。
“不會,你會很快好起來的。”紫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條破布,想為他包紮。
“韋小姐,不用了。”葛福順掙紮著想坐起來,隻是,再也沒有力氣了。“韋小姐,你快走,往西,是與房州相反的方向。你,千萬彆去房州。”
紫用力點點頭。
“你快點走!”一陣錐心的疼痛使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紫驚恐地看著葛福順死去。這個曾經領兵血刃她全家的人,已經在她腳下死去,而他,卻是為了救她而死。
紫站起身,腳下輕飄飄地走到馬車邊,拿了那個長長的包袱,想了想,她把葛福順的包袱也拿了下來,裡麵有一套他的衣服。紫毫不猶豫把它穿上了。沉重的衣服壓得紫很不自在,她決定不走小道,改走官道。官道於她而言,或許會更加安全一點。
無憂轉過巷子,走入古董店,依然不見雲崖。端坐在櫃台邊的,是雲崖的父親,雲海。
“雲叔,崖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雲海微笑著搖搖頭。“找他什麼事?”
“雲叔說他應該會什麼時候回來呢?”
“這個,我不清楚。”雲海看著這個雲崖的好友。“或許,快回來了吧。”
“他沒有說他去江南乾什麼了嗎?”
雲海還是微笑著搖搖頭。
“那,我去找他!”無憂說完,飛快地轉過身。
雲海想叫住他,他卻早已消失在巷口。
“小四,過來。”
小四應聲過來。“老爺,什麼事?”
“你這就回去派人去尋找少爺,找到他之後,告訴他快點回來,我們要回西域去了。
“是!老爺!”小四領命,匆匆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