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安笑嗬嗬地搖了搖合攏的扇子:“小事一樁,不妨事,安貴人不必介懷。”
穆九黎斜了傅安和一眼,然後側頭對穆九安道:“走罷。”
傅安和退到一邊,將路讓出來,恭送皇帝跟安王,以及一大幫子侍從離開禦花園。
然後恨恨地跺了下腳。
狗皇帝,油鹽不進,自己算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看來自己是真沒有當狐狸精的天分,隻能再另尋其他法子了。
*
半下午的時候,事情峰回路轉,傅安和接到了晚上侍寢的通知。
她嘴角揚了揚,還以為狗皇帝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呢,果然還是沒逃過自己的刻意勾引呢。
嗬,男人……
東配殿的宮人們喜氣洋洋,賣力地灑掃收拾起來,簡直比過年還熱鬨。
傅安和也挺高興的,今晚過去,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能拿到前往木蘭圍場的資格。
自由生活就在眼前,簡直是太令人興奮了。
於是夜裡穆九黎來的時候,她各種曲意逢迎。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又願意放下/身段,自然是叫穆九黎大開眼界。
就是有一點,穆九黎這個狗皇帝的硬件太優越了些,合二為一時,疼得她呲牙咧嘴。
本想就算丫是金針菇,她也會違心誇他威猛的,這會子變成了哭著誇他威猛,可信度直接拉滿。
穆九黎勾了勾唇角,掐著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賣力地奮戰起來。
傅安和疼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為了能讓狗皇帝滿意,好發話帶自己同去秋彌,她假裝得趣,抑揚頓挫地吟叫起來。
但是狗皇帝的技術實在太好,她裝著裝著,假得趣變成了真得趣。
不自覺中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主動與他唇齒交纏,一雙細長的腿也盤上他勁瘦有力的腰身……
急要關頭時,她更是放聲大叫,聲音大到幾乎要衝破屋頂。
穆九黎哪裡見過這般放得開的女子?特彆是這女子先前還是最講規矩最刻板的那個。
他身心都達到了頂級的愉悅,甚至隻歇息了半刻鐘,又重振旗鼓,再次將她摟進懷裡,從側麵展開攻勢。
傅安和被他強製飛升好幾回,嗓子都喊啞了,結束時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好在這一切努力沒白費,次日一早,穆九黎就打發人給她送來一盤點心一盤水果,並發話讓她跟去秋彌。
她斜了眼那點心跟水果,在心裡狂翻白眼。
自己陪他折騰兩回,丟掉半條命,結果位份沒升,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也不見一指甲,就拿八塊桂花糕六個石榴打發自己,當自己是要飯的呢?
要不是自己的目的是拿到秋彌的“入場券”,看到這些東西的第一眼隻怕就得慪得吐出一口老血來。
見過吝嗇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吝嗇的,簡直就是葛朗台再世!
傅安和叫了莊姑姑一聲,朝桌上的兩隻盤子抬了抬下巴,說道:“我不愛吃這些,你們拿下去分了吧。”
不止如此,她還親自將錢匣子抱出來,賞了立春、莊姑姑以及東配殿的掌事太監丁福每人二十兩,其他宮人每人十兩。
用的理由是:“先前我大病一場,多虧你們服侍得精心,這才得以康複,你們的功勞我都看在眼裡,這賞是你們該得的。”
其實真正原因是傅安和料準自己假死後,他們這些伺候的宮人會被問責,一個“伺候不周”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過熹寧帝不是個弑殺的暴君,他們至多挨頓打,性命肯定是能保住的。
這些銀兩,算是提前給他們的補償。
難得安貴人如此大方,宮人們高高興興地收下了銀票。
不過他們私底下嘀咕,說安貴人這是得知自己能隨侍秋彌,興頭得不行,這才大賞宮人。
這話也不知怎地傳到了葉姑姑耳朵裡,葉姑姑立刻報給了穆九黎。
穆九黎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惱怒道:“就為能秋彌伴駕這點子小事兒,一下撒出去兩三百兩銀子,也太奢靡過頭了吧?”
隨即想到昨夜她媚眼如絲手腳歪纏在自己身上的勾人樣兒……若是處罰她的話,萬一她又恢複成先前的呆板模樣該如何是好?
他緩和了語氣,輕哼一聲:“她愛灑錢就灑錢,銀錢是她的,橫豎又已經灑出去了,朕還能逼她從宮人手裡再要回來不成?”
葉姑姑:“???”
就這?
這要換作其他妃嬪,就算不被當場打入冷宮,隻怕也要閉門思過一年才算完。
皇上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不提了……
安貴人幾時如此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