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不敢。
然後他就一陣無語。
在這樣美好的秋夜,在這樣親密的時刻,她腦子裡想甚不好,偏想些屎尿屁之類的醃臢玩意兒,簡直是離譜!
他猛地將人攬進懷抱,嘴巴一下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允吸肯咬起來。
傅安和被他的粗魯弄得有些喘不上來氣,但是又有種彆樣的意趣,讓她忍不住將舌頭伸進他的嘴巴裡,尋到他的舌頭,然後勾纏到一起。
穆九黎勁頭上來了,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就大踏步往臥房去。
她連忙出聲阻止:“藥,不,茶還沒喝呢。”
【媽蛋,差點嘴瓢露餡!不對,我又沒下砒/霜,我心虛個什麼勁兒!】
穆九黎被她這誠實的嘴瓢差點給逗得破功,連忙咬住腮幫子肉才將笑意憋回去。
他抱著她返回桌前,將她抱小孩一般豎著單手抱住,另一隻手端起蓋碗來,仰頭一飲而儘。
“咳……”然後他就被苦得呲牙咧嘴。
苦成這樣,這家夥該不會往自己茶碗裡下的是黃連吧?
得虧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就算察覺味道不對勁也會幫著遮掩,不然她就得露餡。
這家夥的腦瓜子,天生就不是乾壞事兒的料。
他又端過她的茶碗來,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碗,這才勉強衝淡了些嘴裡的苦味。
不過今晚是不能再跟她親嘴了,否則她肯定會發現端倪的。
好在不親嘴他還可以親彆處。
結果就是傅安和被他親得氣喘籲籲,麻花一樣扭來扭去,哭唧唧地求他要自己。
穆九黎偏不肯立刻滿足她,繼續親她。
傅安和被親她整個人都精神恍惚了,穆九黎這才跟她合二為一。
折騰了大半夜才停歇。
穆九黎飽餐一頓,傅安和的體驗甚至比他還要好。
事實證明,爪子受傷什麼的,一點也不影響侍寢。
就是傅安和這等大家閨秀脆弱的小身板,哪裡能跟穆九黎這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自律男子相比?
次日醒來,她是腰也酸了,腿也軟了,眼下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嗓子更是直接變成了公鴨嗓,渾身青青紫紫的,看著好不淒慘。
偏穆九黎還不肯消停,非讓她同去觀禮台,走不動?那就用軟轎抬過去。
然後傅安和就這樣半死不活地被抬去了觀禮台。
一上去就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了不得,哪裡來的食鐵獸(大熊貓)?”魏昭儀的驚呼聲響起。
眼下掛著兩個巨大黑眼圈的食鐵獸傅安和嘴角抽了抽。
她搭著立春的手從軟轎上下來,艱難地給在場三位比自己位份高的妃嬪福了福身。
然後才看向魏昭儀,啞著嗓子問道:“魏姐姐今兒怎地沒去狩獵?”
魏昭儀的好勝心很強,有不拿第一決不罷休的決心,傅安和可不信她會中途放棄。
魏昭儀攏了攏額前的碎發,笑道:“我讓他們一日。”
頓了頓,又得意道:“就算讓他們一日,他們獵到的獵物也不可能比我多。”
傅安和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由衷讚歎道:“魏姐姐霸氣!”
魏昭儀看了穆九黎一眼,謙虛地笑道:“那是因為皇上沒下場,皇上下場的話,就沒我甚事兒了。”
穆九黎往主位上一坐,笑道:“你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水準已很是難能可貴了,起碼比那些宗室子弟強。”
女子跟男子的力氣不同,於騎射上頭女子天然就吃虧。
魏昭儀福了福身:“多謝皇上誇讚,臣妾愧不敢當。”
魏昭儀是武將之家出身,又年年狩獵比賽第一,莊妃跟寧嬪兩人早已習以為常,皇上的誇獎她們並不甚在意。
真正紮傷她們的是歪在太師椅裡哼哼唧唧,一會兒喊腰酸讓人給自己捶腰,一會兒喊口渴讓人給自己喂茶的安貴人。
這幅矯揉造作的模樣,顯然是在得瑟自己昨夜又承寵了,而且還承寵不止一回。
同樣都是爪子受傷,憑甚她可以侍寢,她們卻不行?
看來,她們得更努力些在皇上跟前邀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