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在場眾人紛紛將頭垂得更低了些,以免暴/露自己臉上的無語。
穆九黎還毛遂自薦,要當她的師父:“朕親自來教愛妃。”
【狗皇帝這是想跟我玩師徒play?】
穆九黎雖然聽不懂最後麵的“撲累”是甚意思,但看前麵的“師徒”二字,他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她這家夥,真是甚亂七八糟的都敢想。
咳,不過師徒禁忌什麼的,聽起來還真有些令人心朝彭湃,想要與她撲累一下。
傅安和陰陽怪氣道:“好呀好呀,臣妾能得皇上親自教導,以後就算是皇上的徒兒了,師父您放心,徒兒以後一定會給師父養老的。”
穆九黎:“……”
這不是他要的師徒撲累!
他沒好氣道:“朕隻比你年長五歲而已,還沒老到需要你給朕養老的地步!”
“哦。”傅安和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不耐煩地催促道:“所以您到底要不要教臣妾?”
【廢話可真多。】
穆九黎簡直是要被她氣死了。
到底是誰廢話多?
要不是她扯甚師徒撲累跟養老,他早就正經教上了,哪需要在這裡分辨自己老不老這等無趣話茬。
他攬著傅安和的肩膀,強硬地將人帶到沙袋前。
然後鬆開她,兩手握拳擺開架勢,迅速朝沙袋攻擊了五六下。
才要給她講解拳法技巧,他目光掃到她的手腕,似是想起什麼,突然開口道:“你腕子上的傷疤結痂才剛退完。”
言下之意,現在還不宜練拳。
距離傅安和“墜崖”受傷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雖然當時手腕瞧著血肉模糊十分駭人,但基本都是碎石造成的擦傷,並不十分嚴重。
這陣子結痂早就脫落得差不多了,隻一條劃痕處的結痂還沒退掉。
當初也正是這條劃痕流出的血液與穆九黎的血液交融到一處,這才讓他獲得了聽心術的能力。
而這條劃痕的結痂也於昨日完全脫落。
傅安和篤定道:“不妨事,臣妾已經好了。”
穆九黎卻是不放心,但也知道這家夥是個固執不聽勸的,於是退而求其次,迂回道:“等腕子上的皮硬/挺些再練不遲,朕先教你腿法。”
傅安和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句:“行啊。”
穆九黎脫掉礙事的外袍,跳將起來,一個漂亮地回旋踢踹在沙袋上。
沙袋被踹得飛起,“咚”地一聲直接撞到房梁上。
【切,故意炫技耍帥是吧?】
傅安和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但不得不承認,狗皇帝這一招挺帥的,還真有點秀到她了。
穆九黎輕咳一聲,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好叫她看看自己的本事。
耍完帥,他這才一本正經地將各類腿法的訣竅跟注意事項一一講解給傅安和聽,邊說還邊演示。
教得還挺用心。
與她在現代時練的散打腿法有差彆,但也有相似之處。
觸類旁通,傅安和學得極快,在他講解完第二遍後就已經完全記住了。
但她選擇了藏拙。
畢竟當武林高手什麼的不過是她隨口亂嗨的,可沒打算真要勤學苦練。
若是被狗皇帝發現她“天縱奇才”,從外頭找個隱士高人師父來教她,那才是好日子過到頭了呢。
於是在狗皇帝讓她上陣演示時,她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錯漏百出”。
穆九黎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她是真笨還是裝笨,總之笨笨的還挺可愛的。
他走到傅安和身後,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讓大腿帶動小腿在空中轉動一圈,然後緩緩踢出一個後擺腿。
傅安和無語,這是練功呢,還是在跳雙人舞呢?
她嚶寧一聲,往後一倒,後背貼在他的八塊腹肌上,嬌/嗔道:“哎呀,皇上,人家好累了,今兒就學到這裡好不好嘛?”
穆九黎被她軟軟嬌嬌的聲音給弄得脊背一陣蘇麻。
他俯身,將嘴巴湊到她耳邊,啞聲道:“那朕抱你去沐浴?”
傅安和嚶寧一聲,捂臉羞澀道:“皇上要跟臣妾共浴?哎呀,好羞人。”
還有這等好事兒?
穆九黎添了添嘴唇,連忙順杆就爬:“朕為了教你功夫,累出一身汗,當然要與愛妃共浴了,愛妃幫朕搓背如何?”
見她扁嘴巴,他立時改口道:“不然朕幫你搓背也行。”
狗皇帝要服侍自己,傅安和才不會拒絕呢,立時笑嘻嘻道:“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