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不好再拒絕，也就答應了，隻是他這種新手做的任務他鳳翔又怎麼會感興趣呢，怕隻是想來看他出糗的吧。

果然，一路上鳳翔也隻是無聊地跟著他到處走罷了，一點想幫忙的意思都沒有。蔣凡也不對他有任何他會幫忙的希望，權當是多帶了一隻寵物吧，隻要不要妨礙到他就好了。

“嗬啊——”

打了第一百零一個哈欠，也伸了第一百零一次的懶腰，鳳翔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你說，你接任務就接任務吧，還專接些跑腿類的，一點實質性的好處都沒有。不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勞力，還浪費他的眼力。

看著蔣凡四處奔波，原本是早想離開的了，但偏偏就是每次一看見他完成任務，拿到自己的報酬後那滿足的笑容時，自己竟又乖乖跟在身後了——明明隻是很普通的長相，但隻要一笑起來，那雙寫滿認真的雙眼就會微微彎起來，眼眸晶瑩閃潤，滿滿的笑意。嘴巴其實也並不是笑得很開，弧度不大，卻會露出六顆小小白白的牙齒。

真可愛……鳳翔這樣想著的時候又猛地甩頭，要將那荒謬的念頭甩走。但又忍不住去看，以致於就算一路上瞌睡連連，鳳翔也堅持要要跟著蔣凡，於是就跟足了一個下午，也糾結了一下午。

“謝謝。”

笑著道了謝，蔣凡將報酬放到行囊中，修行也隨之提升了一部分。轉身上馬，看到鳳翔還是陰魂不散緊跟在後，他也不笑了，踢踢馬肚，示意逸風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鳳翔有些憋屈，蔣凡隻要一對上他的眼睛，就會有些生硬地收斂起笑容。

鳳翔皺起好看的雙眉，切，誰稀罕啊！

可到底是哪條筋不對啊，還一直跟在他身邊，於是鳳翔又糾結了。

這蔣凡橫看豎看也沒一點可以入他眼的，換了身得體的衣服也隻是看起來順眼一些罷了，上次看他還是短短的刺蝟頭，醜死了。

鳳翔撇撇嘴角，臉上有些厭惡。

但看著現在已經到眼睛左右的頭發，正柔柔順順地貼服在臉頰兩側，跟著馬的行進而左右晃動，普通的長相倒也多了幾分清秀。看著前麵那顆搖晃著的後腦勺，想起剛剛看到的那抹笑，不是很燦爛，卻會讓看著的人覺得暖心。

鳳翔也想跟著笑，但他笑不出來，蔣凡不會對著他笑，而且很吝嗇於在他麵前笑，這讓鳳翔一整個下午都憋得厲害還不能發泄，因此這眉頭也就越皺越緊了。

蔣凡也感覺到身後人的怒氣，但又不知道他氣的是什麼，若是不喜歡跟著他四處走，大可先行離開，反正這原本就隻是他自己的事情。明明擺著一副無趣不屑的表情，看到他笑了也隻是皺起眉頭，好像他笑起來有多難看，蔣凡乾脆對著他的時候就不笑了。

是，他知道自己很普通，長相也是一般般，根本比不上鳳翔那種大美人，但他蔣凡也是有脾氣的好吧？誰想一整個下午對著那張臭臉啊，於是心裡就一直祈禱著鳳翔能自己離開。

“喂！”鳳翔突然叫了一聲，蔣凡停了自己的想法，回頭看了他一眼。

“乾嘛？”

狐疑地看著眼前好看地過分的男人，卻見他眼光閃避，好不自在，過了一陣，他才開口：“你手上應該有懸賞榜吧，前麵再過一個山頭就到黑風寨了，現在在懸賞黑風寨的牌匾呢，要不要過去？”

蔣凡知道那張羊皮紙就是鳳翔說的懸賞榜，但蔣凡一直都很少拿出來看過。

“不了，我修為還不夠。”蔣凡用手摸摸鼻子，這懸賞榜上的東西哪能說拿就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