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良不知道他親娘對他性子的擔憂,反正一歲的崽崽,就是要快樂的長大。
夢裡的馬小良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好幾種水果的畫法,也吃的十分開心。
並且在夢中的世界,馬小良正在努力打造一個舒適的環境。
畢竟這裡簡陋的令人發指,啥玩意都沒有,馬小良唯一有的是一支筆外加一張小矮桌。
甚至連個坐墊都沒有,過於敷衍!
不過以他的這個身高來說,馬小良也沒有要弄個桌椅什麼的出來。
他也爬不上去,矮桌嘛,他就畫了個坐墊,反正畫的越像,這東西就越真。
這不是為難他這個幼崽嗎?
坐墊什麼材質的最舒服,當然是要選棉的,舒服透氣,就是做衣服也是很不錯的。
這麼一想,馬小良突然想起來,似乎長到一歲的他,還沒有見過棉布的衣服。
他們家條件不錯,基本都是綢緞的,也見過麻布的。
所以現在他所處的時代,其實是還沒有棉花的時代嗎?
這樣的話,就比較的糟糕了。
至少對馬小良來說很是糟糕,宋朝以前的美食,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邊的香料也少,且十分的昂貴。
問題來了,香料要怎麼畫?
馬小良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要啥沒啥的時代,對一個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來說,是極其可怕的。
同時也代表了,馬小良同學需要自力更生。
彆的不說,他就開始努力起來,把自己記得的東西,瘋狂的繪畫在紙上。
像不像另說,先畫下來,不然等以後忘記了,那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
有了這樣的想法,馬小良每天都過的過於充實。
沒有辦法,作為一個人,隻要不是那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很容易產生偏差。
馬小良可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畫出來,更何況,這可是功德筆。
當初獲得這支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明白,想要使用功德筆,那就必須先獲得功德。
否則他就是手握金山,也拿不到金子。
畢竟沒有那開門的磚頭,他隻能遙望金山,望而興歎。
隻是他現在才一周歲多了那麼一點,想要賺取功德,還早的很呢。
馬小良並不著急,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的這片純白的空間,有了木製的地板,有了木製的窗戶,窗外有了小橋,有了流水。
當然了,這並非是馬小良自己的本事,他也就是抓到了,在這片夢境裡的漏洞罷了。
畫上簡單的橋,在上麵寫好材質,就這樣,自動美化成他想要的樣子。
可惜這樣的作弊方法,隻在夢境中可以實現。
想要在外頭畫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可就任重而道遠了。
不過馬小良並不氣餒,作為一個資深吃貨,絕對不可能向殘酷的現實低頭的。
上天都給他這麼一個大寶貝了,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
最起碼能夠畫出來,那就是希望。
馬小良院裡的婢女最近瞧見小公子挺高興的,也忍不住說起,“最近總覺得,小公子特彆的精神。”
同在一個院裡婢女點點頭,“莫非是跟小娘子們一起玩,所以心情好?”
她們公子可是肉眼可見的開朗,整個人都精神了。
一掃之前的憔悴,她們看得也是十分的欣喜。
畢竟小主人不開心,直接影響到她們的生活質量。
也有人表示擔憂,“總喜歡和小娘子玩,可不太行吧?”
“且胡說呢呢!”乳母崔氏一聽,當即喝止,“若是讓夫人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還想不想在小公子這做事了?
自己作死彆連累彆人!
要知道,整個太守府裡,也隻有小公子這院裡工作輕鬆。
畢竟隻需要照顧一個小奶娃娃,不像其他院裡,皮都要繃緊一些。
“是……不敢胡說了。”
乳母崔氏在這些小丫頭麵前,還是有些威信的。
不光是因為她年長幾歲,主要還是馬小良的乳母崔氏,其實算是馬太守的母親崔氏的遠房親戚。
不然她也不會入府來做馬小良的乳母,要知道,太守府也不是隨便可以進的,沒點關係,那是萬萬不能的。
以太守夫人王氏對小兒子的緊張,身家清白那都是最基礎的,還不能有些小毛病之類,大病就更不能了。
這崔氏每每提起,都忍不住感歎,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伺候小公子,可比乾其他的活要來得輕鬆愜意,畢竟光是照顧小公子起居的,就有兩個婢女一個嬤嬤。
平日裡,除了乳母,其他人是不能碰小公子的。
馬小良倒是沒聽到婢女之間的嘀咕,他午睡起來,就美美的吃上了下午點心。
隻是他能吃的,無非就是米糕糊糊之類的,可憐的,連個玉米糊糊都吃不上,紅薯就更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