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渾身顫抖，閉緊了眼睛，隻是想呐喊：騙人！！騙人騙人！！全都是假象！！什麼天使？那是純純脆脆的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騙人！

大約是因為孤兒原因，了了早熟的很。後來寄養家的阿姨伯伯家，屬於中產階級。家裡是那種本本分分的普通生活，人是那種既不會特彆優秀，也不會特彆糟糕的“中”人。所以，偶爾有“大家”氣息出現在了了身上是，就是孔子的“中庸之道”和老子的“無為”。後來養父母因為車禍離開，了了就更加單薄了。

不過那天早上，了了感到自己僅剩的自製力，還有那稀薄的“大家之氣”都不翼而飛。

先鬆了口氣，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缺血而死這個事實。嗯，咬破的的是頸靜脈，顯然不是動脈。吸血量根據自己上次獻血反映大約400CC。手腳不麻木，但是是不是真的因為身體暈眩不自知，因為有可能因為美色而目眩。

“那個……你是誰？”“這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了了想了想，決定把三個問題都問了，讓對麵披著羊皮的狼可以選擇性回答。

狼沒有出聲，隻是玩味的看著了了。他支起一隻胳膊撐著腦袋，斜倚在床頭。薄被滑下散落著碎發的肩頭，滑下結實的麥色胸膛，然後在腹部勾勒出一片陰影。

了了“咕”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是貓爪下的老鼠。

沉默。

沉默。

了了感覺自己的大腦嗡鳴著。老鼠。。老鼠。。。等等，我是被他吸血了。所以他是吸血鬼，第一個問題回答完畢。顯然，他躺著他的床上，這是大約是他的地盤，第二個問題基本回答完畢。他說我是玩具——雖然我不接受——所以他回家把玩具帶上了，第三個問題回答完畢。我怎麼那麼傻，會問三個有答案的問題。清醒點。如果他是湯姆，你就是傑瑞！可憐的了了已經傻了，一個勁兒長彆人威風。

“嗯……我要做什麼？”

對麵的狼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了了腹誹，是啊，誰得到一個識趣的玩偶的時候都會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