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醒來時,戍言抱著衣服破碎的銀翹闖了進來,我看著全身通紅被灼傷的銀翹大驚,“怎麼回事?”
戍言頭發散亂,眼神渙散,直接抱著她跪在我麵前,“小姐,銀翹失足跌入鄴池……戍言求您救救她。”
鄴池池水滾燙無比,水麵上翻滾的熔岩泡可怖,但卻沒有任何熱氣蒸上來,可裡麵滾的卻是西方天池的火槳,以前是他沐浴養身的地方,現在雖然荒蕪了,許多小妖也會在池邊借著這裡的靈氣修煉。
我把他扶起讓他把銀翹放在床上,“戍言,你先出去。”
戍言關門前透過金紗帳看了一眼已經昏迷不醒的銀翹,那一眼可謂是痛到極致。
看著床上的銀翹彩衣破碎,大腿和手臂上淨是水泡,用針挑破銀翹就會呼疼,我看著心疼。
西方天池的火漿與普通的熔漿不同,除非炎魔體質,道行高深的小妖掉下去就如銀翹一般全身長血泡,血泡爆裂出來全部是血水,血火交融在體內四處亂竄,若不能救治不出一日就會化為灰燼,道行淺的直接在鄴池裡化為須有,靈魂一輩子困在裡麵不得超生。
銀翹情況頗重,此時若是再找不到治療的方法,不出今夜就會在這張床上被燒為灰燼。
從櫃子裡翻出九妙靈芝膏,幫她擦上先止止疼,可所碰之處銀翹就疼得大叫,驚得門外的戍言著急不已,直問我情況如何。
為她上完藥,我已是滿頭大汗,她臉色蒼白,唇瓣已經被疼得咬破,看著我輕輕說,“小、小姐,銀翹是不是活不了?”
心酸之餘我坐在床邊撫摸她的亂發,柔聲說,“小姐定會救你的,哪怕是折了萬年道行。”
銀橋的眼角流出眼淚,她費力地伸出已經紅瘡可怖的小手握住我顫抖的手,“小姐,銀翹不舍得您……”
我勉強笑笑。
待到銀翹再睡去,我已經想到了救治的辦法。
我喝了口茶喚戍言進來,對他說,“我有一個劍走偏鋒的辦法。”
戍言臉色一白,沉聲說,“小姐但說無妨。”
“我乃炎魔之體亦是世間的百火不灼的體質,遇熱吸熱,遇火融火,把我的血喂入她的體內融入她的血裡就能再把天火融合。”我皺皺眉,“可是,若炎魔之血不能溶淨必會反噬,她就會神形俱散,到時候我們連棺材都不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