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薄怒上臉,唇瓣微微泛白,“莫不是什麼?”
男子冷哼一聲,放肆地說,“莫不是……小娘子床底功夫了得,引得冥尊大人在床底之間流連忘返?”
此言一出,驚駭四座,眾位仙家想笑不敢笑。新娘子氣急敗壞,一掌打過去,男子笑而不躲,就在一瞬間,冥尊伸手抓住了新娘的手腕,厲聲說,“湘致,休得無禮!”
新娘子憤恨地掃了男子一眼,若目光如刃,怕是他此刻已是千瘡百孔了。
冥尊雙眼微眯,全身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師侄若真是來道喜的,師叔定是歡迎之至,但若是來攪局的……”
“定當奉陪到底。”
男子痞笑,用手肘推了推冥尊,笑道,“誒,我說師叔,你這新娘子當真醜陋,不如……”
他竟朝我走來,桃花眼眯成一條線,淨是玩味,“我看這女子就生得冷豔絕美,你們郎才女貌才是絕配。乾脆,我做主你就把她拉去洞房花燭算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玉溪已經拍案叫起,“彆以為你師父幫你撐腰你就目中無人!夷焉是你能隨便調戲的女子嗎?”
他看著玉溪的怒顏非但不懼,反而笑得更歡了,“誒,玉溪師叔!見著你真好,師侄想向你討教一件事,不知您放不方便告知?
玉溪背手皺眉,冷哼,“有話快說。”
“聽說,您兩萬年前向妖後求親不成,後因傷心欲絕自我放逐去了凡間當做千年皇帝老兒,不知可有此事?”說完,他自得其樂地喝了一口酒。
玉溪大窘,紅著臉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夷焉是女子,怎能隨便被你侮辱清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話音剛落,玉溪一掌朝他胸口劈去。
豈料,他竟硬生生地接下那掌,臉上鎮定自若。我一驚,玉溪這掌最少使了五分力,若是平常五百年道行的小仙定是內臟俱碎,仙骨具毀,可看他麵色如依,一絲痛楚都沒有。
他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彆白費勁兒了,一般人傷不了我。”
一句一般人,把玉溪激得怒發衝冠,喜堂瞬間湧入狂風,把他的黑發白袍吹起來。看架勢玉溪當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