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浦的姐姐不是親姐姐,是他二大爺的女兒,叫徐綺,是個脾氣彪悍的大美妞,以前和穆焉關係不錯,經常在徐浦把穆焉氣得掉眼淚的時候跳出來把堂弟罵個狗血。
穆焉臉色動了動:“呀,徐綺要結婚?”隨後又說,“婚禮我參加,但是伴娘就算了。”
徐浦立刻又露出那種遭到拒絕後不耐煩的表情:“彆不識抬舉,我姐對你不錯,這點小忙還不幫?”
穆焉見慣了徐浦這幅死樣子,才不會被嚇到,他凶,她就更凶。
“你叫喚毛啊!神經病,天天臉紅脖子粗的好看啊!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當伴郎伴娘,奇怪死了。我看見你爸媽,該說什麼?”
徐浦聽了這理由後臉色明顯好了,他打開車門,示意穆焉上車:“以前對著他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還天天跟我叫囂他倆喜歡你比喜歡我多。”
“是啊,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了。”穆焉漫不經心的打斷徐浦的回憶。
徐浦的臉色再次陰了下來,默不作聲的發動車子。
穆焉則坐在一邊揉太陽穴,她知道徐浦對她是什麼心思,她又不是二。
可是她的無動於衷對不起徐浦的熱情似火。
等到車子停下的時候,穆焉才發現停在一處小區。她坐直身子,仔細看了看,不太確定的說:“這不是你家麼?”
徐浦從儲物箱裡拿出煙,掏出一根放在嘴裡,又向穆焉晃了晃煙盒:“來一根?”
穆焉搖頭:“快點送我回去!”
徐浦轉過頭,拿下煙,惡狠狠的看看穆焉。
即便是穆焉,也被這個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話。
很深很深的吻,很用力,從穆焉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在她的眼睛那裡停下,一遍一遍的,輕輕的念著她的名字。
穆焉不敢動不敢掙紮,隻怕徐浦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
徐浦的嘴唇停留在穆焉眼皮上幾分鐘,終於鬆開。
月光下,他的眼睛好像兩潭流動的泉水,因此臉上的淚痕也相當的清晰。
“穆焉,你真是個混蛋。”徐浦靠在椅子上,一邊擦眼睛一邊淡淡的歎氣。
“徐浦,你何必呢,”穆焉摸出紙巾,“咱們分手的時候不算好聚好散,但是也沒撕破臉,也沒有誰糾纏著誰不放手,當時我們才二十歲!當時都能處理好為什麼現在越長越回去?”
徐浦突然猛力拍了一下方向盤:“我以為那隻是吵架,我以為還會和好!誰知道你真的就那麼走了,頭都不回!你真狠心。”
“行了,陳芝麻爛穀子不要說了,”這次穆焉打斷的有些粗暴,“我本來覺得我有點對不起你,請不要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積極的感情給抹殺掉!”
徐浦笑了一下:“積極的感情?彆蒙我了,愧疚還算狗屁感情?你愧疚什麼,因為把我當替代品嗎?”
穆焉聽不下去了,打開車門。
徐浦追了過來:“你乾嘛!”
“我自己打車回去。”
徐浦冷酷的拉住穆焉:“怎麼,被我說中了,還是發現我不是那個被你們兄妹倆耍得團團轉得二,覺得沒意思了?”他頓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每次你笑得跟花一樣的提起穆晨,還有每次我們吵架,看見你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哥過來勸架,話裡話外明裡扇風暗裡點火,我就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或者乾脆自己去吊死算了。”
穆焉感覺得到自己額頭上的血管“嘣嘣”的跳,她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你今晚找我要是就是氣我,那你真是達到目的了,所以現在讓我走吧。”
徐浦卻還是不放手。
“你到底還要做什麼!”穆焉徒勞的甩手,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是的,我是個怪胎,變態,賤人!我滿腦子都是肮臟的思想,想些亂了倫常的齷齪事,我覬覦穆晨很多年,他卻一直無視我,所以我才勾引你,你長得比他還好看,我不吃虧!”儘管淚流滿麵,穆焉還不怕死的嗬嗬笑了兩聲。
果然,徐浦臉色鐵青,用力甩開拉著穆焉的手:“你真是沒救了,既然你糟蹋自己都沒所謂,我還心疼什麼,既然都是出來玩,那就玩到底,你喜歡我這張皮,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幾年對你那些念想,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你現在敢不敢跟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