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焉奇怪的看著電話。
最近韓行止的公司找到了新的合作夥伴,雖然案子也忙,但是畢竟氣氛不像之前那麼緊張,公司又活了過來,員工們自然也有了乾勁,很多事情也不需要韓行止和穆辰親曆親為,韓行止很少加班,即使真的加班或者和甲方開會,抽出空接電話說自己很忙的時間還是有的。
陽台上,小白不安的拍打著門,今晚回家晚了,穆焉便沒有遛狗,她起身抓了一把狗糧放到陽台小白的食盆裡,摸了小白兩把,起身的瞬間,突然右眼皮跳了一下,回到臥室,她把外套掛起,淺淺的衣袋裡飄出一張紙,她撿起來,正是那張一個數字後麵跟著六個零的支票,不知為什麼,她心頭的不安更強烈。把支票鎖起來,便去洗漱。
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晚上做夢做得亂七八糟的,如同最糟的那段日子,隻是噩夢也就罷了,隨著噩夢而來的,是潮水般的涼意和絕望。
穆焉醒來的時候才五點多,卻無心再睡,猶豫了一下,她拉開床頭櫃,拿出這半年來再也沒有吃的藥,熟稔的數出藥丸,吞了下去。
剛喝了口水,門鈴便不間斷的響了起來。
她眼皮瞬間又跳了起來,電光石火的確定,她不安了一夜的事情,就是這個。
門外的確實穆辰。
門還沒關上穆辰便問:“韓行止在你這裡嗎?”
看穆焉那迷茫的神情穆辰便挫敗的坐下來。
穆焉從沒見過這樣的穆辰,她記憶裡穆辰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笑,即使天塌下來都是滿不在乎的神情,此時卻臉色蒼白破敗。
“怎麼了?”穆焉知道事情必然牽扯到韓行止,也著急,連水都給穆辰倒一杯,問起來。
穆辰坐起,深吸了口氣,握著穆焉的手:“穆焉,不管我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急,保持冷靜,好嗎?”
穆焉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她抽出一隻手揉了揉:“你先說。”
“昨天夜裡,石田雄一,就是石田彰的父親,傳出病危的消息;昨天下午開始,我們誰也聯係不上韓行止。今天早上,當地的媒體報道石田彰昨夜回到日本,我仍然聯係不上韓行止。”
穆焉開始頭痛,她看著穆辰:“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穆辰歎了口氣:“穆焉,本來石田是要求我也跟著他回去的,雖然沒像行止那樣付出那麼多精力,但是我也算是石田培養出來的,但是這次卻隻帶著韓行止,公司賬戶突然多出一筆資金,正好是我當初投入的資金的本金和銀行水平的利息。他父親要不行了,他沒有時間跟我們周旋了,以他的實力,如果不想讓我們生存絕對不是難事,但是卻安然無恙,大概是韓行止答應跟他回去的條件。”
穆辰說到這裡,停了停,看看穆焉:“但是我又怕,石田不會這麼好說話……”
“他最近找過你嗎?”
“有沒有讓你們分手?”
穆辰的一聲比一聲的急切,穆焉卻隻聽得到嗡嗡的響聲,失去眼前最後的一個影響,確實恍惚的看到了韓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