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盛夏,一個叫張芷若的女孩子,正拿著教材漫無目的的翻看。躺在她上鋪的餘楠也拿著那本書無聊的翻著。由於開學來這一星期的課,來上課的多是老教授,餘楠這個花癡,歎了一口氣,合上書。看著封皮上麵的編者的名字念了出來:“池費明,芷若你猜猜這位老先生的高齡?”張芷若懶懶的說:“老男人有什麼不好,你不就喜歡事業有成的,成熟穩健性的嗎?比如那個簡處長?”。餘楠一下從上床翻了下來,掐住張芷若的脖子:“你才喜歡老男人。”張芷若求饒:“好啦,大小姐,我喜歡好了吧。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去我家?”餘楠想了想說:“算了吧,我還有事。”“有事,哦,我明白了,小張,小李,還是那個....”。
張芷若長著一張娃娃臉,留著可愛的學生頭,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沿著牆根走著。從街道的這一頭穿到那一頭,又從下一個街道的那一頭穿回這一頭,涼鞋的硬跟敲打在水泥地上,清晰的“篤篤”聲在空曠的小巷裡回蕩。
午後的黃昏,芷若坐在自家的藤椅上翻著那本無線電教材發呆,想象的那位老先生的模樣。“小若,去找你爸吃飯。”廚房中傳出她母親的聲音。芷若放下書出門去了。芷若的父親不是他的生父,她的生父是個民主人士,在她十二歲那年遇害了。她現在的父親是她生父的摯友。於是在她父親走後就承擔了照顧母子的責任。他的父親張佑生在國民黨任高官,愛好象棋。
街心花園的小亭子已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圍觀的人看到是張司令的女兒都讓出一條道來,唯獨這個人一動不動,這個人挺高的芷若就到他的肩膀,看他拄著個精致的手杖,芷若不假思索的說道:“老先生,麻煩您讓一讓。”那人愣了一下,挪動右腿側身。芷若這才發現那人才不過二十幾歲的光景,尷尬的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低頭從他身邊蹭了過去。不經意間,池費明看到了她羞澀的紅蘋果般的臉。芷若走到父親身邊,“爸,媽叫您回家吃飯。”坐在張佑生對麵的李廣洲看到棋局對自己不妙,邊起身邊說:“不玩了,不玩了。我也餓了,回家吃飯了。”張佑生拉住他的手說:“怎麼老李,一看快輸了就想溜,認輸吧。”“誰說我要輸了,我憑什麼任輸了。”李廣洲明顯底氣不足,又不肯認輸。又轉身叫到:“費明,你過來。”那拄手杖的青年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李光洲又說:“你幫我看看。”“誒誒,老李不帶搬救兵的。”李光洲有些耍無賴,道:“有本事你也搬,戰場上誰的救兵先到誰就打勝仗。”張佑生不跟他計較:“行,你也不看看你還剩幾個殘兵敗將。垂死掙紮,徒勞。”李光洲:“上”。池費明開口了:“那,晚輩就多有得罪了。”池費明拱卒,張佑生上馬,接著池費明飛象,張佑生好不猶豫:“吃”。幾個回合下來,池費明的紅方已是一片狼藉,正在張佑生殺的正氣勁時,池費明突然打炮:“將”。張佑生連忙支士,池費明輕輕把車一推:“將”。張佑生一時回不過神來了,明明勝券在握的嗎:“好小子,厲害。”“張將軍,您承讓啦。”芷若這時不服氣的說:“誒,我爸爸今天大意了,哪天你再來我就能殺你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