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去釣魚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2 / 2)

莊曉夢的愛情傳奇 珍* 5443 字 10個月前

莊曉夢問:“連人家行蹤你都查清楚,莫非你又要釣魚?”姚瑤通常管拿客戶叫做釣魚。

姚瑤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我是來釣魚的,不過——”,她指了一下嚴建生旁邊的張瀟,說:“這次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瀟瀟也。”

莊曉夢明白了,姚瑤不是衝著嚴建生的腰包來的,她喜歡上那個書生模樣的安靜男孩張瀟。他是黛尼爾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和嚴建生關係非常密切。

山腳的階梯很平緩,鳥鳴深澗,清脆如鈴。階梯彎彎轉轉向上延伸,山腳人多,他們夾在遊人中間接踵摩肩,來到了平台上歇腳的涼亭。一看眾人臉上已經是揮汗如雨,莊曉夢拿出紙巾分發給他們。當她向嚴建生遞紙巾時,卻發現他麵容清潔、若無其事地樣子。嚴建生看下她手裡的紙巾,搖頭說謝謝,不用。莊曉夢也不介意他的拒絕,隻問姚瑤和張瀟要吃什麼,說著把包裡的東西都翻出來。

姚瑤說:“背包確實夠沉的。大家來幫忙減負啊。”一邊說一邊給眾人分發食品和水。隻有嚴建生倚欄遠眺。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嚴建生已和身邊的遊人閒談起Y市的山川地形、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莊曉夢直覺得他是另外一個人。因為她見過他幾次,從未見過他這般親和、健談。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嚴建生回到他們中間來,看見石桌上一片狼藉,不免皺了皺眉頭。莊曉夢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向他舉起方便袋,示意他想吃什麼隨便拿,他隻淡淡地搖頭搖頭,手裡依舊是握著那瓶農夫礦泉。

等到大家都收拾殘局準備離開時,嚴建生卻走過來,將莊曉夢放入背包裡的礦泉水取出來。莊曉夢以為他隻是幫手收拾的,於是依舊低著頭把一瓶又一瓶的礦泉水往背包裡塞。兩隻手,一個取出,一個放進,反複了好幾個回合,莊曉夢才奇怪地抬頭,因為她注意到他的手正覆蓋在她的上麵。嚴建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才問:“很好玩嗎?”

莊曉夢意識到她剛才走神了,不禁尷尬地笑了下,抽出手來,說:“不好玩。”她想,就算他是童心突發,可遊戲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呀。

嚴建生卻說:“山上有水,用不著背這麼多。都放下吧。”

莊曉夢道:“那能喝嗎?”

嚴建生說:“源頭山泉,你說能不能喝?就你這幾瓶重雲山泉,還不知是哪家水廠用劣質淨化器處理的自來水呢。”他把所有未打卡的礦泉水全部放在石凳上,關上背包拉鏈,還給莊曉夢。

莊曉夢一把接過背包,氣嘟嘟地說:“要扔不早點說。害我背到半山腰,白費力氣。”

嚴建生冷笑一聲,說:“有些人喜歡做背山工,奈何?”

莊曉夢道:“勞動最光榮。不像有些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要是一會兒找不到山泉,渴死了彆問我。”說著,塞上耳機,踏踏往前麵攀登去,把嚴建生甩到了後麵。

嚴建生搖頭一笑,瀟灑自如地邁開了步伐趕上去。這座山他不知來過多少遍,每一處景致他都了然於胸,通往各峰的山路他都記得清楚。

果然,他們來到了水源頭。一些人已經拿了瓶子接到水管口,幾秒鐘就灌滿了瓶子。莊曉夢望向嚴建生,他正一副得意的笑容,悠閒地站在樹蔭下看飛流直下的瀑布。莊曉夢累得兩腿發軟,嬌喘籲籲。

嚴建生道:“莊曉夢,你若和我一同到達六重山,我就給你延一個禮拜的板期。”

水聲喧嘩,她聽不見他對她說了什麼,於是貼近他的胸前問道:“你說什麼。”

看著她汗水肆虐的臉蛋,通紅秀美,聽見她溫軟的氣息,嚴建生玩心突起,說道:“莊曉夢,求我。”

莊曉夢瞅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嚴建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說:“你若和我一同爬到六重山平台,我給你延一個禮拜的板期。”

這倒是個頗具誘惑力的提議,尤其對此刻的她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她點點頭,說:“一言為定。”轉頭看見背包,她又補充了一句:“你背包。”說完,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狡黠地盯著他。

嚴建生巍然一笑,接過背包,道:“ok,重男輕女。”

莊曉夢道:“這才叫做公平競爭。”

嚴建生道:“那麼,路由我選。走小路。”

莊曉夢同意,她也不計較,反正她是第一次上山,哪條路她都不熟。隻是得跟姚瑤和張瀟招呼一聲。眾人說好了在六重山平台聚合。

遠遠地看見那個六重山上有一片白色,那就是平台了吧。莊曉夢想。不過,階梯卻是越來越陡,狹窄處竟然隻可容一人通過。山木掩映,遊人逐漸稀少起來。

又是一個狹窄的旋轉山道,階梯變成了雲梯,直直朝上。轉頭一看,就是深深地山崖,莊曉夢看得眼暈,隻好盯著腳下的階梯,連手也扶住了階梯,名副其實地四肢著地了。她正驚慌而疲憊之時,他向她伸過了一隻手。她猶豫了一下就牽住了他。手心有了著落,她也不那麼害怕了,鼓起氣力,跟著他攀了上去。

嚴建生幫她旋開水瓶,說:“你平時不愛運動?”

莊曉夢說:“沒時間。”

嚴建生一笑,若有所指地說:“有些運動時不能少的。走吧。”

莊曉夢還不會揣摩他的話語,隻是想起剛才讓她膽戰心驚的階梯,試探著問道:“還走小路嗎?”

嚴建生道:“當然。”

莊曉夢一本正經地道:“這山陡得跟上樹一樣。”

嚴建生被她這一句比喻逗得忍不住笑出聲,說:“那你就是那個上樹的猴子了,來——”他向她伸過手來。

不知道是他用力太盛,還是她跨步太疾,他這一牽竟將她帶進了他的懷抱。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她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他的臉型太好看,他的眼神太炙熱。她想象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久,卻聽見嚴建生在她耳邊、脖子聞了一下,鬆開她道:“以後少用香水。香水有毒。”

莊曉夢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白白被他戲耍一番,心下懊惱不已:“我偏用,香水有毒,毒死你才好。”說罷掙脫他的手自顧向前麵拾階而上。心裡不自覺想起那首流行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莊曉夢發現這個嚴建生不僅是個會板著臉,盛氣淩人的職業經理人,也是一個頗有情趣的調情高手。雖然意識到危險,但她的心還是動了。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