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餅乾說話的人 一個寂寞的靈……(2 / 2)

莊曉夢的愛情傳奇 珍* 4627 字 10個月前

莊曉夢問:“吃完了飯,你還回辦公室嗎?”

嚴建生道:“不,回公寓。”

莊曉夢想起上次和他在公寓的意亂情迷,心下就有一點慌張。莊曉夢覺得嚴建生身上有一股難以抗拒的魅力,讓她降低了自控的把握。尤其是他的身份和智慧,就像是一汪深潭,讓她摸不著底。於是她推辭道:“那你忙你的,我回家吧。”

嚴建生搖頭,說:“不,我有事情要你幫忙。”

莊曉夢道:“哦。”聽說他需要幫忙,她就答應了他。為他做事。說不清為什麼她會這樣甘心情願。想起上次陪方太太的事情,她問他:“我不明白你上次說的那句話,我到底幫了你什麼忙,你一下子轉一條line給我們做,你不知道,我們那經理都癲狂了。”

嚴建生笑了一聲,道:“那你呢?在翼飛做得開不開心?”

莊曉夢道:“還好吧。比以前忙一點,不用做瑣事了。公司請了人幫我。”

“那就好。”嚴建生道。

嚴建生的公寓位於市中心,景觀很好。關上門窗,外麵的喧囂就遠了。嚴建生讓莊曉夢先看回電視,他把資料整理一下再給她。

莊曉夢調了幾個頻道,都是球賽,她快速翻過,直到現代版的電視劇才停下。可惜,現在的電視劇都是在廣告時間插播的,大段的廣告讓她不得不左右換台。

約莫半個小時,嚴建生出來。他奪過莊曉夢手裡的遙控器,說:“你可不可以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這電視劇有什麼看頭。”

莊曉夢瞪了他一眼,說:“不是你讓我看電視的嗎?這會兒又說。資料準備好了沒有。”

嚴建生,說:“好了,在書房桌子上。你幫我把幾家供應商的資料比較一下,選出一家最適合黛尼爾的。還有一份黛尼爾的合作條款,也做一個梳理。桌台有其他女裝line的資料,你看看童裝跟其他line的要求有什麼不同,做一個Check list對照表給我。”

莊曉夢說:“這些事情不是你下麵部門應該做的嗎?乾嘛要你自己做。”

嚴建生道:“來不及。我星期二要去美國總部開會,去之前,要在公司內部開會討論方案。時間倉促,我擔心他們資料有遺漏,不得不有所準備,以便心裡有數。”

莊曉夢不大明白地哦了一聲,她想,讓她準備,不跟他手下人準備一樣嗎,反正也不是他自己動手。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願意聽他派遣。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書房,就已經聽到電視裡傳來球賽的聲音了。回頭一看,嚴建生正津津有味地盯著電視。彆人看電視他說沒意思,他看就覺得有意思了嗎?自己看電視,讓她幫他做苦力,他倒是很會享受呢。

莊曉夢心裡嘀咕,做事卻是一絲不苟。他的書房也是辦公室,電腦、電話、傳真、打印,一樣不缺。隻是多了一個書櫃,很大的書櫃。這會兒她也沒時間去觀察他的書櫃,隻想早點完成任務向他交差。仿佛他就是她的上司一樣。奇怪了,她做老板交代的事情都沒這麼積極過。

不知過了多久,抬起頭來,嚴建生正看著她。他放了兩盒餅乾在她麵前,說:“喜歡就多吃點。”

莊曉夢站起來伸了伸手臂,含了一塊餅乾到嘴裡,說:“搞定了,你看看。”

嚴建生翻了一下,讚許地點點頭,無疑,他對她做的資料很滿意。莊曉夢不僅把資料整理成一眼就看明白的Check list,還在備注欄表明了原資料出處。他給她那一疊英文資料上,重要的地方也被她用熒光筆畫出,做了英文的Remark。因為她知道,這種國際品牌,通用資料都是英文的。她希望她做的東西一步到位,不需要他再費事整理。

莊曉夢走了。嚴建生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恍然若失。他取了幾塊她吃剩下的餅乾放到嘴裡,細細咀嚼,不禁喃喃自語。果然,他沒有看錯,莊曉夢不僅英文好,還是一個能和餅乾說話的女孩,一個做事非常細致的女孩,有她幫忙,事半功倍。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麵生成。

莊曉夢多麼像曾經的他,沉靜下來,就是一種圓融的狀態,於孤獨之境自得其樂,自成一體,無論是做著什麼,或者是什麼也不做,也不會感覺到無聊。他曾經是一個離群索居的人,尤其是在大學和國外讀書那幾年。孤獨就是一種狀態,一個人讀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登山,跑步,甚至是偶爾享受性的快樂。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缺失。倒是回香港後,家族的事業和紛爭讓他煩惱不堪。他生母去逝,父親又彆的女人,還冷不丁地給他冒出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妹。那些弟妹有後母撐腰,都不是善主。他既不能逃避,又不想去麵對那些紛爭。於是,他向父親要去來Y市管理戴尼爾。隻是因為在這裡,他眼不見心不煩,可以有一點屬於他自己的空間。

空間。他想象著,把莊曉夢丟在原始森林裡,她恐怕也是能夠對著樹葉說話,自由自在地生活的人,他就笑了。若非是內心極大的豐富和圓滿,做不到這麼安靜和純良。於細微處見真諦。他越來越欣賞她了。她的快樂,她的小脾氣,她的孩子似的笑臉都讓他覺得可愛。不過,此刻,她還不是屬於他的,她有一個滿滿的獨立的自我,那裡麵還沒有他占據的位置。他若有所思。佳人也要細細熬磨,不能超之過急了。

孤獨讓人思考,思念卻讓人寂寞。尤其是這般沒有把握的思念,更讓他感覺到空洞。一個寂寞的靈魂是需要人群和熱鬨來慰藉的。他拿起了銀城酒店的服務薄。在撥打服務電話之前,他又想起什麼,於是他把電話打給了張瀟。電話那頭稱呼了一聲嚴總。

“你幫我問一下莊曉夢的情況。”他交代道。

“你是指哪方麵?”張瀟有點迷惑。

“哪方麵都要。”

“好的。”

莊曉夢一路都在愉快地發笑。今天她又做了一件讓他表揚的事情,回味一下他的表情,她就感覺到由衷的喜悅。不過她怎麼就忘了今天本來要問他的事情呢。哦,不是忘了,她明明問了的,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繞過了。他總是隻回答她最後一句話,卻輕易就讓她忘了前麵說過什麼。唉,一見麵,就讓她喪失主動權的人,恐怕隻有他了。

莊曉夢放下手袋,就聽到電話響。她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到家了嗎?”

是嚴建生。她有點迷惑,不是剛剛分開嗎,怎麼又來電話。“嗯。剛到。”

“你以後找我,打這個號碼。名片上的電話對公的,有時不在我身上。”他說。

“好。”

“拜拜。”

“拜拜。”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電話,卻不由得莊曉夢不胡思亂想。他給她私人號碼,是把她看做親近的人了吧?是朋友呢,還是?姚瑤說的,他對她有點特彆。她還真是要琢磨一下。男人,她還是不夠了解。尤其是嚴建生這樣聰明、有錢有權有背景的男人。